可能性是……”张龙城严肃地看着董淳洁一眼,小声道着:“这个线人,是心甘情愿被对方收买……这个行业没有忠诚可言,就看背叛的砝码有多重,依我看来,这种可能性最大。”
老董郁闷了,下车伊始,先把最重要的线人变成嫌疑人了,他看了戴兰君一眼,戴兰君没有说话,听着众人的讨论,她报之以轻蔑的一笑。
体制内外,像城里内外,你用自己的眼光看别人,又怎么会怎么知道别人精彩和无奈?
匆匆驶回保密局,行动临时安排的工作处,徐沛红忙着安排架线,分配住处,设置警卫,都寒梅直接要见线人的两个同伴,据说要做一个心理评估,不过很快怒气冲冲地退出来了,被关着的还有一个更愤怒的声音喊着:长这么呵碜都敢来现眼,懒得跟你说话,评估个逑,整瓶酒来。
是包小三,把双料女博给气得咬牙切齿,董淳洁下楼训了他一通,几人不远万里建立的友谊,差不多被挥霍光了,关了这两货几天,两人早出离愤怒了。
这边刚解决完,那边就出岔子了,后台的监控已经能提取到仇笛所持手机的短信,对方指示仇笛到国宾大厦十九楼,发命令的时间是整八点,而现在,已经快中午了,仇笛还在磨蹭,街上逛来逛去就是不去目标地,别说对方,就国安这边也急了,不听命令的后果很严重啊,指不定对方怎么下手对付他呢。
人员重新聚集到了一起,手机定位到了长安街上,离国宾大厦还有十几公里呢,费尽周折从交通监控上找到了仇笛的影像,这货在逛商场呢,根本没有赴约的意思。
“这是什么…情况?”王卓道,他看向了徐沛红,徐沛红不好意思地道:“这个人一贯比较自由散漫。”
“这种要命的事,也敢自由散漫?”张龙城郁闷了,以他的了解,间谍的驱使的人,手段是旁人想像不到的,但无论如何,肯定不会放任他这么做。
唯一有点怀疑的是董淳洁,他看了戴兰君一眼,有点怀疑两人是不是闹别扭了,不过他可没敢说出来。
不像任何一种情况啊?连下定义的张龙城都皱眉头了,心理评估还没做就被包小三轰出来的都寒梅提醒道着:“咱们是不是期待太高了?这三个都是出身市井、屡犯前科、求职无门、没有出路的无业游民,不用评估都看得出,就是些有利就图,混一天算一天的主。”
“这个不一样点吧?这个好歹上过学。”李小众道,相比而言,仇笛应该是个优秀的。
“应该有点差别吧,可他为什么……这么反常?”张龙城道。
就在众人大惑不解的时候,监控上的红点闪烁着,那表示着被监控的手机有通话了,王卓接驳着,这个声音,传回到了行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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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一直在响。
响了三次,仇笛找到一处路边长椅,坐下才慢悠悠地接了。
“你好像没有按约定去国宾大厦。”对方道。
“有点堵。”仇笛道。
“你八点说堵、九点说堵、现在快十二点,还在堵,据我所知,长安没有那一条街道,能堵一上午吧?好像你没开车啊?步行也应该到了?”对方似乎有点生气了。
“您没理解,我是说,心里有点堵,不是堵车了。”仇笛道。
“心里堵?”对方气着了。
“对,心里堵……我心里一堵,情绪就不高;情绪一不高,积极性就不高;积极性不高,办事效率就不高;办事效率不高,何必勉强自己呢,不如散散心,慢慢来,反正我又跑不了,今天把这事办喽不就行了?”仇笛懒洋洋地道。
“你……你……我可提醒你,后果自负啊。”对方怒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