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柔软的羽绒被里;被男人霸道地压着;又扣住后脑;她丝毫动弹不得。陆天皓就这样近乎野蛮地撕咬着她稚嫩的唇瓣,炙热的舌在她嘴里横冲直撞,仿佛要把整日的郁闷尽数宣泄在唇齿相缠上。
一时间,她从嘴唇到舌根;再到深/喉都被他搅得天翻地覆;加之男人精壮的胸膛严丝合缝地欺在身上,她根本喘不上气来,紊乱的呼吸跟着生生一窒。为了不让自己在床上窒息而死,程颜一个没忍住,发狠地咬了他一口。
陆天皓嘴上猝不及防吃痛;他陡然撤下绞缠;但仍压着她的身子,勾魂夺魄地一笑:“不喜欢,嗯?”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她负气地撇开头,梗着脖子问:“你要家暴是不是?!”
“家暴你还跑得了?”他语带戏谑,忽地腾出一只手扳正程颜的脸,他的目光灼灼却依稀夹杂着不悦:“你晚上去哪了?”
她被迫仰视着男人深邃的眉宇,英挺的鼻梁,以及渗出血丝的薄唇,只觉那张完美至极的面孔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阴霾,她看得云里雾里,于是毫不隐瞒说道:“我和同事吃饭去了。”
“同事?”这个答案落在陆天皓耳朵里,倒有了些欲盖弥彰的意味,他眯了眯眼睛,猛地捏住程颜尖细小巧的下巴,顺便意有所指地提点一句:“韩国餐好吃吗?”
“姓陆的!”她闻声炸毛,尖着嗓子叫唤:“你竟然跟踪我?!”
女人激烈的反应令他莫名有些受用,他手上的力气猝然加重几分,抬高她的下巴,再次凑上那片稚嫩的唇,他优雅地勾了勾嘴角:“我可没那闲功夫,只是碰巧认出了包房门口的鞋是你的。”说着,陆天皓微微一偏头,在她耳廓边哼着热气:“家佑那小子想追你,是吧?”
不知是因为全身蓦然袭来一阵酥/麻,抑或这男人的洞察力着实令她心惊,程颜登时一激灵,所答非所问地闷声解释:“他是我的学长,这些年家里遭遇那么大的变故,过得特别不好,我……”
陆天皓忽地嘬住她的耳垂,幽幽堵住她的话:“你难不成还心疼他了?”
电流从耳膜穿过,向四肢百骸扩散开来,一种不能克制的愉/悦瞬间涌向程颜的头皮和脚趾,她的身子不由轻轻颤/栗起来,不自觉地软了声调:“没有,我告诉他我们在拍拖了。”
“嗯,朋友妻不可欺,如果他搞不清这道理,我也不会念兄弟情了。总之以后除了公事,你少跟他接触。”陆天皓的动作火/热,口吻却始终偏冷。
昔日的一对好哥们,如今却是越走越远,并非他多虑,而是从他察觉到家佑喜欢程颜的那一刻开始,很多东西都不知不觉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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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拿下经典广告百分之八十五的股份,AD广告趁热打铁,不出几天,便大张旗鼓地与对方举行隆重的签约仪式。
方剑齐自始至终都未露面,原因很简单,AD广告是他背着方家投资的,如果让方董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暗中与方程式集团唱对台戏,后果不堪设想。哪怕是方剑齐再阴戾,再毒辣,也万万没有挑明的胆。其实,腰缠万贯的他压根不在乎收购案的盈亏,他只是看不得陆天皓成功罢了,所以不计一切地给对方拆台。与这个养子明争暗斗了二十年,陆天皓就像他喉头卡的一根刺,日日刺得他不舒服。
签约仪式这天上午,B市天寒地冻,但阳光普照。
方程式集团顶层的大办公室里,方剑齐悠闲地陷在软皮老板椅里,LED电视墙上正直播着AD广告与经典广告的签约仪式。看了一会,他调转了座椅的方向,他背对着门,后脑枕着椅背,透过落地窗心不在焉地俯瞰远处。大概是心情舒爽,他那双鹰目里亘古不变的阴沉,此刻竟是难得被阳光化开了。
突然,双开的红木门发出一声轻响。
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