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合十,向皇帝点头。
我呢!也不想跪,季绾晴记忆中没有见过皇帝,以前靳夙瑄虽然为她向皇帝求得册封世子妃的旨意,皇帝也没有传见过她。
不管是她,还是我都是头一次面圣。该有的礼节都不懂,也不想为皇帝下跪。
别说皇帝此次下旨欲烧南陵王府的行为让我愤恨,就是季绾晴的身份已经捅破了,怎么还能向他下跪?
我猜想是不是会有一个声音尖锐的太监来喝令我大胆?
果然呀!对我冷喝大胆的是领路那个肤白无须的中年人,不说话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个男人,一出声,那又尖又细的嗓音刺得我鸡皮疙瘩刷刷直掉。
“无妨!”皇帝用茶杯磕碰了桌子一下,让人给圆空赐座。
我并不觉得皇帝这是好心不怪罪我,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浑身都显得僵硬。
皇帝将情绪隐得很好,我看不出他的喜怒,强装镇定,却压制不住心里的忐忑。
“季绾晴,苗异族公主!身份隐得极深,朕且不管你是欲意为何。你都免不了一死!”皇帝最先要处置我,无形之中给我施加了压力。
“既然皇上左右都要治我死罪。现在又何必召见我?”从他传靳夙瑄进宫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皇帝必定不会放过我。
若靳夙瑄能就此和我断绝关系,必会有好出路。想到这里,我整颗心都痛得发紧,虽然我相信他,可皇帝是什么人?运筹帷幄、惯于掌握他人生死,难保不会使出什么迫人的手段。
“召见你不过是要你死个明白,也是夙瑄请求朕,要与你做个了断。 道浓眉一蹙,接过一名公公呈至他面前的信函。
“你自己看罢!”他只不过是随手一甩,就把信函甩到我脸上,信函用的是上好的封纸、硬得划过我的脸,就像重甩了我一记耳光。
了断?靳夙瑄要和我了断什么?我紧咬着唇。颤着双手在皇帝冷漠、圆空怜悯的目光下把信函打开。
入目的是:以往情事枉作尘,路桥各走不相干……洋洋洒洒全是绝情话。这便是靳夙瑄给我的亲笔休书了。
是他的字迹,我认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休弃我,和我恩断义绝的,他为了我甚至可以连命都不要。
不管他是现代的靳死鬼,还是现在的靳夙瑄,都不可能这样对我、或这样对季绾晴。
“区区字迹要临摹有何难?既然你都不可能留我一命,何必多此一举?”我知道我现在笑得比哭还难看,却依旧倔强地不肯向皇帝示弱。
我当着他的面把信函撕得粉碎,撒满一地,冲着他大吼道:“除非他亲口说要和我一刀两断,否则我不会相信!”
但见皇帝眉心一挑,也不见动怒,反而抬手阻止身后欲喝斥我的公公。
“你说得没错,你左右都免不了一死,所以朕更没必要大费周章临摹一封假休书来诓骗你,只不过是夙瑄顾念你们夫妻一场,特赐你休书一封,好让你死个明白。”
皇帝似早就料到我的反应,并不以为意。
“你胡说!那他为什么不敢来见我?一定是你故意囚禁他,不让他见我,这封休书不是真的!”我实在忍不住爆发了,冲皇帝爆吼道,双目刺痛无比。
两名近卫身形一动,便站在我身侧,一左一右地擒拿住我,唯恐我冲上去对皇帝动手。
“见你?朕已为夙瑄与丁丞相的千金赐婚,现在他正忙着陪伴未婚妻子,怎会有空来见你?”皇帝语气尽是嘲讽。
我只听得耳边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全身的力气都被抽了,该死的狗皇帝居然给他赐婚了?在我面临焚烧之祸时,他在陪那个什么丁小姐?
“信不信由你!该说的,朕已说了!拉下去,赐毒酒一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