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去攀高枝,尽管去好了,至于什么没有合适的人再回头的话,趁早打住,我家骞哥儿多的是人要嫁给他,轮不到你们跟买大白菜一般东挑西拣!”
屋里说话的沈家三口顿时懵了。沈夫人站起来弱弱地叫了一声:“表姐……”
“别叫我表姐,我没你这样的表妹。”罗夫人一挥手,“要嫌弃我家就赶紧走,别贵足踏贱地,掉了你们的身份。”说着,她转身就走。
“这、这……”沈夫人看向罗骞,“骞哥儿……”
却不想罗骞一语不发,跟着罗夫人就出去了,只留下沈家三人呆呆地愣在那里。
沈立文三十多岁做到五品官,骨子里是极傲气的。如今见罗夫人如此不给面子,顿时气极,对沈夫人道:“赶紧去收拾东西,马上走。”
“相公,我表姐的性子你也知道……”沈夫人还想再劝,沈立文一挥手:“不要再说!”
一看父亲坚决要走,沈玉芳慌了,忙道:“爹,宣平候老夫人她们十天后去京城,咱们等着她们一块走吧。”
一听这话,沈立文犹豫了。
他呆在临江迟迟不动身,就是想跟宣平候老夫人一块进京。不管怎么说,同行几日,总会落得一些情份,到了京城也有借口跟宣平候府常来常往。宣平候是皇上看重的人,宣平候老夫人跟太后是姐妹,有他们照应,即便是吏部尚书都得给他几分面子,更不用说吏部的其他同僚了。
“先收拾东西。”他挥手道。
沈玉芳见父亲仍一意孤行,只得满脸不高兴地回房收拾东西。
沈夫人跟沈立文成亲多年,却是清楚丈夫的态度已有了转变。与意气之争相比,他更看重与宣平候府处好关系。现在忙着收拾东西,不过是作个姿态,好找个台阶下罢了。
她转头吩咐下人:“去跟沈忠说一声,让他亲自去衙门跟罗大人告个别,就说我们要走了,跟他言语一声。他衙门里事忙着,就不必回来给我们送行了。”
那下人看了沈立文一眼,见他没有说话,答应一声去了。
沈立文满意地看了妻子一眼,十分庆幸自己的妻子不像罗夫人那样脾气坏还没脑子。
罗夫人脾气是坏,却不像沈立文说的那样没脑子。被儿子扶着回到正院,她就已后悔了,对罗骞道:“你表姨夫是吏部官员,不会对你以后的仕途有影响吧?早知道我忍一忍就好了。唉,我这臭脾气呀,真是!”
罗夫人是什么脾性,罗骞太清楚了。那绝对是宁折不弯,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主儿,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是绝不会认错的,否则也不会把夫妻关系闹得这样僵。
可现在她却在为自己的做法后悔,只因为他这个儿子。
罗骞心里感动,决定给母亲透个底:“娘,你放心,表姨夫他们是不会走的。”
看到儿子一副笃定的样子,罗夫人一愣,奇怪地问道:“为什么?”
罗骞却只一笑:“你看着吧。”
罗夫人还想再问,就听见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帘一响,罗维韬大步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表妹夫为何要走?”
罗维韬这话本来是问罗夫人的。然而看到罗骞也在屋里,他指着他道:“你说。”
罗骞不偏不倚地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
“什么?武安候去世,宣平候老夫人进京去了?”罗维韬听到这话吃了一惊,倒把沈立文和罗夫人这事放在了一边。
“正是。老夫人走得急,又嘱咐我们不要宣扬,所以我们也没敢往衙门里给您送信。”
罗维韬点了点头:“这倒也是。老夫人来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走的时候自然也不愿意声张。只是这武安候怎么就忽然去世了?武安候世子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