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显的笨拙。
任舒啸不由的扯出一个无耐的笑来,道:“是,是,是,都照你这么想,这么活,天底下哪有不开心的事?”
青玉笑了笑,道:“也不是,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没心没肺。我也有烦恼啊,只不过,有些烦恼,不是我们能左右的,那是现实。而且,现实已经这样了,我们自责、愧疚也没用啊。除非能改变让我们烦恼的现实,否则,烦恼就永远都是烦恼。”
她这番话倒是说的极有道理,连任舒啸也不得不承认。
他倒好奇起来,问:“你也有烦恼,说说?”
青玉咳了一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乡下都是重男轻女的嘛,可我们家只有我和妹妹两个女孩儿。”
任舒啸不由的笑。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各人有各人的烦恼。富贵人家是妻妾成群,没事都窝在后院里斗,嫡庶儿女们要为了家产,打的不顾念手足之情,可是穷人家也有穷人家的苦恼。
任舒啸便开玩笑道:“那也无妨,你家女孩儿多,去男孩儿家多的抢一个回来不就成了?”
乡下里也不是没有招赘的,青玉爹娘未必不能效仿。
不过这笑话里的深意,青玉一时没听懂,却不妨碍她辩颜辩色,知道任舒啸没安什么好心,便白他一眼道:“从你家抢一个,你爹娘愿意么?”他当这是干什么?抢别人家的东西还要犯法呢,更何况是抢个大活人?谁家愿意把自家的儿子当成东西让人抢走?
任舒啸脸皮虽厚,却也不自禁的红了耳垂,讪笑了一声道:“你倒是把我问住了,这个,我也做不得主,你要是,真有这个打算,将来,有机会,问我娘吧。”
青玉嗤一声笑出来,道:“问就问,你当我不敢么?”
任舒啸一时倒有点窃窃的惊喜来,好像很期待这一天似的,不由的问青玉:“你打算抢哪一个?我可是有好几个兄弟,大哥都成亲了,他不能算,三哥和五弟和你年纪差不多,六九弟可就太小了,比你妹妹还小两岁呢……”
青玉连想都不想的道:“要抢也是抢你,他们不管年纪还是样貌亦或是性子,我一概不知,抢来做什么?”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青玉是觉得她回答的理所当然。她只认识任舒啸一个,话赶话说到这了,当然他是不二人选。
可是,任舒啸目光咄咄的看着她,那眼睛里跳跃着的是什么?眼睛明亮,像是秋夜里灿亮的星辰,看的青玉心软软的,似乎一碰就会滴出水来,不禁有些耳红心跳。
看着青玉的小脸都快变成红苹果了,任舒啸这才恍然回过神来,道:“好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记住了,你可别忘了。”
两个天真的小儿女,自己先订下了懵懂的梅柳之约。
冷风拂面,脸上的烫意慢慢平复,青玉便跟任舒啸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我那天去晓陆家了,看了看他家的菜园子,虽然不像你说的什么暖房,不过,能种出来蔬菜,在这大冷的天气里也算是难得的了。”
任舒啸瞥她一眼,泛酸的问:“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都到他家里去了?”
青玉道:“他家就在我姑母家对面,离的特别近,也就是顺脚的事。”
任舒啸悻悻的哼了一声,道:“怎么,你也想效仿?”
青玉倒难得的叹口气,道:“我倒是想学,学不来。他爹有本事能弄来赛璐珞,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她还有模有样的一把拽过任舒啸的手,在他手心里一笔一划的写道:“是这三个字。”
晓陆只写过一遍,她就记住了。
她的小手微微有些凉,却细腻光滑,落在任舒啸的掌心,软软的,痒痒的,又舒服无比。任舒啸压根没理会她写的是什么,只看着那葱白细嫩又纤长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