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很快心情就好轉,一臉幸福的笑道:「我也是,茱莉亞一定燒了滿桌的佳肴在等我回去共進晚餐。」天使燒的菜一定比芷雲那個騷貨好上千百倍!
樓慕羽以在看稀有動物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但願如此!」
陶醉在幸福夢境裡的范修羅並沒有聽到這句話,逕自走向自己的車子,樓慕羽攤攤無可奈何的手,也走進自己的車。
「慕羽,你有沒有搞錯路,咱們回去的路是往右不是往左。」范修羅好心的提醒他,這小子該不會是太久沒有在台北開車,忘了路怎麼走了吧?
樓慕羽回道:「我不是走錯而是想到前面的花店買一束花回去送給芷雲。」
不愧是一流的花花公子,果然面面俱到,范修羅是在褒地而非貶他。「我和你一道去,我也想買一束花送茱莉亞。」
想想在哄女人方面,他那群「狂黨」的夥伴,也只有「偏執狂」杜希文那傢伙的超高程度能和樓慕羽匹敵了。
想到「狂黨」那幾個傢伙,他還真有些想念他們。
說起來,他們「狂黨」比起風谷許多其它族群的同伴來,實在幸運很多。因為他們五個人當中,除了「破壞狂」李承烈是「死人」,比較無法常常以真面目到外面這個世界自由活動外,其它四個人因為家世清白,又都屬於極為平常的各界菁英,所以除了在風谷聚首外,在外面這個世界也可以三不五時的來個小聚,自由自在的聯絡。
不像「風谷」有些族群因為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互相衝突或對立的--例如:全球通緝的罪犯和國際刑警、軍官和逃兵、法庭上的原告和被告……等等不勝枚舉。
對這些在外界有身份衝突的風穀人,想像他們這樣隨時相聚可就是難如登天了。所以他們也格外珍惜他們的幸運。
那四個傢伙現在在做什麼呢?
「破壞狂」李承烈理所當然是待在風谷中,和長住在風谷的那伙人談天說地,順便協助風谷代理人那一群人繁重的工作。
「偏執狂」杜希文想必是在英國,因為上回分手時,他說最近要在英國參加一項「女王杯」國際馬術邀請賽。
「實驗狂」胥維平八成又躲在他的私人小天地做他的偉大實驗啦!
至於「記錄狂」武敘揚大概又窩在巴黎的小天地里,振筆寫他的曠世大作了。
到了花店,樓慕羽和范修羅都買了一束純白的香檳玫瑰,且兩人都用不以為然的表情打量著對方。
「你買錯花了。」兩個人同時說道。
范修羅搶快一拍說:「是你買錯花,白色根本不適合芷雲,她那種女--芷雲適合紅色。」
「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才對。」
「你在說那一國的笑話?」范修羅幾乎是用鼻子嗤哼。
樓慕羽知多說無益,懶得和他辯就逕自走上車。「好了,回去了。」
「范修羅不想自沒趣,一方面又急著回家品嘗茱莉亞的手藝,也不再窮磨菇。
和范修羅分道揚鑣後,樓慕羽帶著雀躍的心情回家。
到了家門口,他不禁呆楞了片刻--有多久了?他已經有多久沒有面對滿屋子柔和的燈光的迎接式了?唉!至少八年有了,從他離家至今。
樓慕羽心中泛起一抹莫名的激動,久久無法平息,他深吸一口氣才想輕按門鈴,客廳的大門卻在他未按鈴之前自動打開--「歡迎回來。」迎接他的是方芷雲溫柔的笑容和滿室的溫馨,以及陣陣飯菜香。樓慕羽此刻的心情只能以一句話來形容--回家的感覺真好-「這是送你的花!」他發現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誠心誠意的說出這句話。
方芷雲瞥見花色時頗為詭異,「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