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准备下马的部下,不甘心地环顾四周,最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松开了手中的武器,从马背上坠落下来...
白水大营,中军大帐。
“主公,敌将带着两千残兵请求投降,陈将军已释放几名敌军去通风报信。”
听闻禀报,杨毅连连点头,喜不自禁,一旁的吴起见状,笑吟吟地说:
“主公,好戏才刚开始,莫急,莫急。”
...
常郡城,郡守府...
在一片烟尘弥漫的战场上,几名披甲残兵屈膝哀嚎,他们的盔甲沾满了泥土,仿佛刚从地狱边缘逃回。
高位上的李廉面色如铁,冷语刺骨:“尔等言下之意,主将正在浴血,尔等却临阵脱逃?”
残兵们连忙挥手否认,紧张地解释:“孙将军正欲率我们破敌,岂料村庄内突然涌出万千伏兵。孙将军血战到底,才带我们突出重围,但怎奈何,跳出狼窝又入虎穴……”
李廉听罢,脸色更显阴沉。孙炎作为将领,岂会忽略周围环境的侦查。若真有如此众多伏兵,他们又如何能活着回来胡言乱语。
侧座的几位副将中,有与孙炎交好的,忍不住质问:“究竟发生何事!为何唯独你们几个生还!”
李廉瞥了眼愤怒的副将,又看向残兵们,静静地等待他们给出答案。
一名残兵见李廉神色稍缓,咽了口唾沫,舔着苍白的嘴唇,结巴道:“大将军,各位将军,事情是这样的……”
听完这士兵的详述,先前发问的副将顿时激动不已,向李廉拱手道:“大将军,孙将军仍在拼命突围,末将愿领五千精甲,前去救援。”
“李秋,老夫了解你与孙炎交情深厚,但这若是杨毅设下的陷阱,又该如何?”李廉看着激动的李秋,不禁头痛。
此刻,李秋满脑子都是孙炎奋战的画面,没有听清李廉的话,再次拱手道:“大将军,孙将军此刻定在血战,难道要弃他不顾?”
“李秋,你胆大妄为,大将军何时说过要放弃孙炎?”另一名副将起身,瞪向李秋斥责。
李秋见是常与自己不合的吴峥,气愤地质问:“吴峥,你别假惺惺,你心里一定盼着孙将军陨落,无人争夺中郎将之位。”
“这里是常郡城,郡守府,不是你们放肆之地。”只听一声清脆的拍桌声,李廉厉声训斥。
李廉一怒,李秋和吴峥立刻噤声,躬身求恕。李廉冷哼一声,目光如刀,恨不得将那几个残兵一一斩杀。
忍着手背的疼痛,李廉怒气冲冲地起身,在主位上来回踱步。他既无法确定残兵所言真假,又不知孙炎生死,更不确定是否是杨毅的计谋,实在难以决断。
突然,李廉想起了一个细节。那天他告诉孙炎杜伏威意图对付杨毅麾下将领时,孙炎并未流露出羡慕,反而连夜疾驰两百里去天宁,调查杨毅大军动向。
如果……如果孙炎那天晚上就投降了杨毅?
不,李廉用力甩头,他不能这样怀疑孙炎。孙炎在他麾下领军已有五年,忠诚度是有的。
“大将军,孙将军前线十万火急,你还要考虑多久?”李秋看着李廉踱步,再次忍不住开口。
李秋一提,吴峥立刻回应:“李秋,你可知孙炎几日前奔袭两百里至新北?”
“吴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给我讲明白。”
吴峥嘿嘿一笑,嘲讽道:“我的意思,你和孙炎心知肚明。你现在大概巴不得大将军派你去杨毅大营吧。”
“吴峥小儿,你敢侮辱我?”
听着两人越发嚣张的对话,李廉再也忍受不住,下令道:“够了,吴峥,带五千兵士去查探,孙炎,我定要见到人或见到尸!不得延误。”
“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