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哗哗的水声和揉搓湿衣服的声音让我持续心绪不宁。
“尹子,你没事吧!这件衣服你洗十几分钟了,再洗都要破了!”豆豆心疼的把衣服从我手里抢过去:“名牌呢!你不要也不能虐待她啊!”
我无力的扯了扯嘴角,换了另一件来洗。
豆豆看我一眼,问道:“有事啊?”
我叹了口气,把自己下午遇到混子纪时打架的事都说了。原本只是想倾诉一下,不想豆豆一下子就陷进去了。听得津津有味不说,还时不时插嘴。
“哇!纪时这么威武!”
“哇!他一个打四个!”
“哇!他是不是练过啊!”
“哇!”
“……”
我到最后都无语了,白她一眼:“你够了没啊?这有什么好崇拜的,这是暴力暴力OK?”
豆豆满不在乎的说:“男人为女人打架哪叫暴力呢!这是爱情!”
我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不再搭理这发疯的女人。
搓了两下衣服,见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我用手臂捅了捅她。
“你可别就这么喜欢上他啊!我跟你说他这样的男的真的要不得!”
“晚了……”豆豆双手合十一脸虔诚的说:“我已经爱上故事里的他了……你不喜欢正好给我……”
我白她一眼,端上盆子回寝室了。
我是真的没想到豆豆这人会如此疯狂。
第二天,当我做题做的正投入,桌上突然出现一张纸条。
我抬头瞟一眼,正准备捅纪时让他往后传,却一不小心看见了纸条上娟秀的小字。
TO G10。
我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这小纸条吸引了。其实以前给纪时传条的姑娘也挺多,但是这家伙对谁都挺不上心,久而久之就没了,不想这会儿突然来一张,而且这字我很熟悉,可不就是豆豆么。
我抬头看着正一脸期望看着我的豆豆,一下发狠,刷刷刷就把纸条撕了个粉碎。
我把撕碎的纸屑捏成一团砸在睡眼惺忪的纪时脸上。
他一脸怔忡:“这又怎么了,对谁急眼呢!”
我握起笔继续做题:“人家传给你的!”
纪时一看我撕得粉碎的纸条一下子就乐了,不怀好意的靠近我说:“怎么,你吃醋啊?”他抿抿唇不无得意的说:“也是,敢和我女人抢男人,活的挺腻歪的!”
“滚!”我没好气的说。
“别介啊!你都醋缸子翻成这样了,还矫情就没意思了啊!”
“放屁!”我拿起笔毫不客气的扎他一下:“给我滚!残花败柳,水性杨花的东西!我是见不得好姑娘堕落!不想让你的魔爪伸向我身边的朋友!”
他看了看撕碎的纸条上零碎的文字,一下子恍悟过来:“原来如此啊!那也行,我不祸害别人,就祸害你,你从了我这事不就解决了吗!”
我终于忍无可忍指着他:“你!一边儿玩蛋去!”
一整天都因为这张纸条变得不顺,不管走到哪我眼前都是那张纸条上黑水笔写的字,翻来覆去都挥不走。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反正有人喜欢上纪时这玩意儿我就不舒服。
午饭时候我一个人坐学校操场上自我教育了很久。脑袋里两个小人不停在打架。
这一头说:越尹,丫也太霸道了吧!是你不乐意和纪时在一块,是你矫情要拒绝的,你这跟谁置气呢?人纪时也没错啊,他又没女朋友凭什么不能接人姑娘的条儿?
另一头说:纪时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到处招蜂引蝶来者不拒,正经事说的像闹着玩的,闹着玩的时候倒装的挺正经,谁敢往这火坑里跳啊!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