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脱,他却认定了非要如此方可,两人又都各有顾忌,谁也不敢把话说开,闲谈了一个早上,也没什么结果。陈七是不管陆浩之如何说,他都不肯答应,陪这位“二哥”去鄱阳府令的府邸上作客。
陆浩之劝了许久,也微微奇怪,按理说能够拜入什么仙道门派之中,比在天马山做个强盗,要强胜不知多少倍,谁人也该答应的爽快。陈七推算阻四,百般不愿,陆浩之也微微起疑,当下就不在劝说,只是吩咐下人,赶紧安排了早饭,陪陈七吃过了之后,他便先去睡下了。
陆浩之一夜不曾睡眠,精神未免有些不足,虽然怀疑陈七,却也没什么真凭实据,回了房间就沉沉睡去。陈七却在陆浩之回房之后,立刻就下了决断,心里忖道:“跟随二当家去见那个老道士,是万万不能做的蠢事,被那个老道士看破了我的秘密,我陈大当家便是有十条命,也不够人家狭玩。可我若是这就回去天马山,或者逃走,只怕本来也只不过一两分的可疑,立刻就会变成十成有鬼。陆浩之也是狡诈之辈,在山寨里素有智名,只怕会想到些什么,于我更加不利。”
陈七一转念间,就已经想到了七八个主意,只是都不把稳,但他乃是极有抉择的人,只是稍稍考虑,便选了可能是最好的一种,笑吟吟的出了门。
白天的鄱阳府,比晚上热闹百倍,城中的几条主街都是买卖兴隆,有无数行人。
陈七走了不多远,就寻到了一个颇为气派的酒楼,随便拣了一个最宽敞的座位,就瞧着桌子,叫唤小二过来。
酒楼的小二见他年轻,衣衫却华美,不敢小觑,连忙赶了来。此时并非吃饭的时候,客人本少,小二便加意殷勤。陈七随口点了十数个菜肴,那小二面有难色,心道:“这位小爷能有多大的肚子,这些菜就是四五个壮汉也尽够吃了。莫不是哪家的败家子,出来糟蹋父母钱钞的。”但是他又想:“我不过是个伙计,哪里管的客人的事情,他父母有钱,干我甚事儿?”当下就把这些菜都报到了厨房,后面的大厨十分卖力,不过一刻,陈七点的十数个菜肴,已经全都上齐。
陈七虽然早上吃了些,但那是有些心事,故而也没怎么饱。他在天马山上,虽然说是大块吃肉,但山贼窝里哪能有什么好厨子?大块的白水煮肉,份量倒是足了,滋味可真不如何。陆浩之家里的下人,手艺也只是一般,哪里比得上这家酒楼,菜肴之精美远近闻名,味道更是让陈七险些把舌头都吞了下去。
他正吃的开心,忽然听得旁边有个声音,不屑的说道:“这孩子活似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这般差劲的菜,犹如猪食一般,也亏他吃的下口。”
九、万大小姐
陈七本来的打算,便是白吃一顿不给钱,然后惹出点事情来,最好能住到衙门里去,就此避过这一场祸事。~~梦想~~听得有人这般说话,想也不想的就一拍桌子,喝道:“我说这东西怎么不对,原来你们这家酒楼居然是开的黑店,拿猪食来糊弄小爷。”
陈七骤然发怒,伺候他的小二顿时吓了一跳,不由得心底腹诽,暗道:“是哪个不开眼的这般挑事儿,这不是要坏我们酒楼的生意?”
这个伙计扭头看去,却是一个比陈七年纪还略小,一身白衣翩翩,做公子哥打扮的少年,声音清脆,唇红齿白,颇为俊秀。他的身边是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年轻人,身披一袭青袍,面目普通,身材中等,但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酒楼的伙计见这两个年轻人都极不凡,不敢冒犯,只能讪笑道:“两位客官说笑了,我们酒楼也是远近百里之内闻名,如何会拿猪食待客?”
陈七有心闹事,立刻接过话头,喝道:“如果不是猪食,这两位兄台跟我无怨无仇,为何会如此讥讽我?是了,你定是欺负我年纪幼小,就想讹诈,且去把你们掌柜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