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重建荀家庄,也算得熟手熟路。
陈七回来时,陆浩之正在指挥手下尸兵,建造一处高墙,荀玉藻和李媚媚在一旁正闲聊些什么。见陈七回来,陆浩之,荀玉藻和李媚媚一起拥了上来,荀玉藻有些羞涩的问道:“陈哥哥为何今日回来的这么早?”
陈七一笑说道:“今日修炼有些滞碍,便放松一回。陆二哥你建筑这座高墙作甚?我们在这里又住不多久?”
陆浩之微微有些尴尬,说道:“七兄有所不知,这铸印山地势复杂,比天马山尤适合建造山寨。天马山也不过就是比这里多一些房舍,多几百兄弟,如果我们能扯起旗号,想必早晚会有那犯了凶案在身的亡命之徒前来聚义。若是能再招收一些人马,比回去天马山也没甚区别。”
陈七微微一愣,他倒是没有想过这些。他出身天马山,潜意识里,便觉得抢下天马山的大寨主名头来,才是正途。听得陆浩之这么一说,他心底也思忖道:“陆浩之说的也是,铸印山也不比天马山差了,何况这里不远处就是好几条官道经过,打家劫舍也方便。”
陈七思忖一回,心底也颇赞同陆浩之的念头,陆浩之有双阴秀才的名头,揣摩别人心思自是擅长,他见陈七有默许的意思,便加油添醋说道:“七兄有所不知,铸印山地处六条官道交错之冲,比天马山要热闹的多。天马山下只得一条官道,油水并不甚丰。只是原本这里乃是荀家的地盘,不消说官府,就算各路豪杰也不敢来打主意,不然这里早就起了一座山寨,呼啸几千好汉了。”
陈七思忖片刻,便微微一笑说道:“既然陆二哥想的周全,便着手去做罢,就是这里已经被官兵一把火烧的残破,修建起来要麻烦许多。”
陆浩之心底大喜,忙说道:“这些却不算什么,我过得几日,还想回天马山一行,把几个忠于我的手下也都带出来,铸印山这里立时就能兴盛起来。”
陆浩之心里也有些算盘,他虽然被王长生炼成了活尸,但是武艺却日渐精进,又有了百余彪悍的手下,自忖跟黑旋风也能分庭抗礼。但若是回去天马山大寨,天马山的山贼品流复杂,就算夺了那一处基业,也不敢保证手下都跟他一心,反有许多掣肘,远不如自家独立门户。
何况铸印山确实比天马山地势要好的多,周围过往的行商也比天马山那里繁华,陆浩之自是不愿意回去天马山。
陈七对此并不以为意,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陆浩之虽然知道了他许多秘密,但是既然这个秘密已经泄漏出去,也就没必要再多掩饰。陈七也无心控制陆浩之,反正他只要修为日深,什么都可以凭了一身法力压下,对这些世俗的勾心斗角,越来越无兴趣。
陈七和陆浩之两人,三言两语就定下了计较,旁边李媚媚和荀玉藻心情各有不同。李媚媚跟陈七关系算是最远,她是竹枝帮的三帮主,只要不跟陈七淌这一趟浑水,也不会再有甚麻烦。但是她见得陈七法术厉害,心中便有许多寻思,竟然也不说要走。荀玉藻则是见陈七公然就占了荀家庄的旧址,心里百味陈杂。
荀玉藻家破人亡之时,陈七对她略有些好处,就全身心的投奔了过来。陈七欣然笑纳,收了她不说,还要把荀家庄旧址占据,荀玉藻心头恍惚一阵,便暗暗想道:“也罢,荀家早就没了,只剩下我一个,连人都是他的了,还理会这些废墟作甚?”
王长生心思忐忑,不知自家下场如何。血蚊子巡山回来,言称并未发现萧屏南的蛛丝马迹,黄睛山君沉吟许久,居然并未出手惩罚王长生,而是带了这老道士和六个兄弟,驾了一阵黑风,在都梁郡境内四处乱撞。
太湖八妖虽然修为尽皆强横,但是妖怪化形,头脑总不是那般聪明。黄睛山君本拟此番自己算计精准,跟了王长生身后,必然可以轻易黑吃黑夺下天河老祖的天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