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收了这些干粮和贼赃,这才细细观察。见这些黑衣甲士都是身上没有伤痕,只是身子干枯,似乎全身鲜血都被什么东西吸走了。
陈七暗道一声古怪,心里忖道:“铸印山上的妖怪竟然吸食活人鲜血,怪不得朝廷派人来征伐,只怕除了要捉那个叫荀金玲的美人儿,这也是一个缘故。不过……万一那个小美人也懂得这邪门手段,把当朝天子也吸干了鲜血,却又如何?”
陈七这等寻常草民,巴不得当朝天子一面死他十个八个,朝廷大官每天都被人砍头,这些人所作所为,比他这等山贼还要凶狠,所以想的便大不良善。
搜刮了这些黑衣甲士的尸首,陈七还不大死心,心道:“万大小姐攻打铸印山已经多日,死去的人想必不少,我再多寻找一回,说不定还能有些收获。此时双方正偃旗息鼓,我可以便宜行事。”
陈七把收获都放入了五阴袋中,只留了一口袋干粮,边在山中巡行,边随口吃些。兽王营乃是大云王朝精锐之师,所带的干粮都是军中特制,用咸肉和面粉做成一块一块的干饼,味道虽然不甚大佳,但是陈七在天马山大寨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也不计较味道,只是胡乱填饱了肚子。
“咦!有声音。”
陈七把干粮袋子一收,精神一振,忙几步赶上,却见到一队黑衣甲士正跟一群衣衫褴褛,行动迟缓的壮汉打斗。按理说兽王营的黑衣甲士都有些武艺,更手持锋利兵刃,那些衣衫褴褛的汉子,赤手空拳,许多人看似都不懂拳脚功夫,场面应该一面倒才对。
但是那些衣衫褴褛的汉子,个个力大无穷,身体坚韧,就算被砍了一刀,戳了一枪,也不过就是一晃,居然血也不流,直如无事。可黑衣甲士被他们按住,也不挥拳击打,上去就是一口。
陈七看到几名黑衣甲士被这些衣衫褴褛的汉子咬了一口之后,便有啧啧吸允之声,不旋踵就皮肤干枯,顿时骇然,明白了过来,自己刚才遇上的那些死去的黑衣甲士,也是被这些衣衫褴褛的汉子所杀。
“这些家伙怎么好似传说的中的吸血僵尸?铸印山居然还能养着这些东西么?”
陈七正思忖间,那些黑衣甲士已经丢下了几具同伴的尸体,纷纷撤退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忽然伸手,打着了火石,把一根火把点燃了。火光照耀下,陈七骇然见到,这名身材消瘦的男子,正是天马山的二寨主陆浩之。
陆浩之吩咐那些诡异的大汉,行为颇有法度,陈七却看的有些发冷,不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些人我都认得,就是跟我一同来铸印山的那些人。怎么都便成了吸血的怪物?他们被刀枪斩中,也不流血,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仍自行动自如。看来已经非是活人,亏得跑的快,不然也跟他们一并下场。”
陈七心头惊骇,便忍不住跟在这些人身后,他见陆浩之带了那些人沿着山间走去,路上还有其他一般的衣衫褴褛的汉子汇聚过来,最后足足有百余人,看起来正是当初跟他们一起来的那些,数目半点也不少。
这些人最后在一处树林停下,只听得一声长啸,陈七就见到了王长生,这个他忌惮甚多的老道士。
王长生脸色铁青,看着这些活尸,冷喝道:“你们找到了陈七也未?”
陈七听得这句话,在藏身的大树后面就是一晃,心底发寒,暗道:“看来陆浩之终于把我卖了!这老道士已经知道了是我,得手了禾山经和三页金书。”
其实陈七倒是错怪了陆浩之,陆浩之被王长生炼成了活尸,自然有控制的法门,驱策自如。陆浩之被人摄住了心神,自然什么秘密也保留不住,被王长生无意中询问了出来。这为禾山道的太上长老登时大怒,他混没料到,自己欲得之物就在身边,居然还给自己轻轻错过。
陆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