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变化,却让这小贼头隐隐有了些猜想。他上次感应天外某做神秘星辰,突破感应天地之机后,就隐隐跟那一座星辰,建立了一丝若有若无,时断时续的感应。只是这份感应,朦朦胧胧,虚无缥缈,陈七亦不知究竟该如何形容。反正太上化龙诀的感应天地之境,跟吞日火猿变,火鸦阵,龙虎总摄统御万兽真法都不相同,不似这三门道法,感应的天地元气都有准数,尤其是吞日神猿变和火鸦阵,都感应的是大日真火之气,陈七凭了这两门道法,时刻都能感应到天上大日的变化,这团大日,无时不刻不处在狂暴之中,散发澎湃热量。
每日炼化这些自动来投的祈愿之力,陈七渐渐也领悟出来一些窍门。这小贼头察觉在七郎庙中,因为环境肃穆,去叩拜的人心思亦复会纯净一些,凝聚的祈愿之力亦复精纯许多,便把太上天龙铠投到了七郎庙的上空,吸收福阳府城百姓的祈愿之力。太上化龙诀演化出来的四件法器,只有太上化龙诀上附的天龙禅唱,能诞生许多灵异,让七郎庙中时常有念诵经文之声响起,每每有人听到,便会洗涤身心,有祛病防灾之效,甚至在七郎庙附近读书,都会耳目聪明,记忆更加深刻些。这座庙宇本来新建,应该香火稀疏,但是经了陈七法力加持,七郎庙落成之后,不过十余日,就香火鼎盛,气象恢宏,日过一日。
有了福阳府百姓,每日汇聚来的祈愿之力,陈七的修为也日见精深,体内的玄黄之气,演化的九件法器,除去之前的八部天龙神幡,《天皇金经》,优昙波罗花,太上天龙铠之外,还有一件法器,亦渐渐成型。
陈七参悟了数日,渐有明悟,明白过来,若是自己能够把九道玄黄之气都演化为法器,只怕就能踏上凝煞之路了。只是这玄黄之气,比原来的真龙劲要古怪的多,不拘什么法器,元气,法力,真气,就是寻常沙石,泥土,数目,都能一并吞了,只是转化为玄黄之气后,有多有寡。灵气充裕之物,瞬息便能转化,寻上顽石,就要耗费许多时光,兼且炼化出来的玄黄之气极为稀少。
按照目前的修炼速度,陈七自忖,没得数年功夫,他这九件法器演化不完整,尤其是还有一道玄黄之气,盘踞在金刚塔之内,陈七也不知道,这一道玄黄之气也要演化法器,还是直接用金刚塔来充数。
当陈七把太上天龙铠送去七郎庙之后,便也不须再留在福阳府城了,他安排好了诸多杂事,便当着众人的面,唤出了千余小蝙蝠精,在福阳府城中巡视,免得有人弄虚作假,终于动身离开。这小贼头带了罗浮六女回去了五气山,祭炼金银葫芦。
金银葫芦乃是金银童子这一脉的独门法器,内中也自称空间,只是却不用来藏人,只是用来装了金银砂。
陈七虽然法力日增,但也不过是炼气感应的级数,想要把金银葫芦祭炼到什么地步,倒也并无此种能耐。他之所以跟万芳提起此事,是因为他当初夺了青城派的两个弃徒白髯化,李元功之物。当时他得了两个法宝囊,其中一个赐予了卢红英,另外一个便留在了手内,此时想要一起祭炼到金银葫芦之中,便可提升这件法器的空间,可以藏下多人。
陈七带了罗浮六女回到五气山,闭关半个多月之后,终于有人第一个赤了双足,从福阳府走到了五气山。这人却不是之前陈七以为最有资质的司马紫烟和司马青烟二女,也不是扬州八英的任何一位亲眷,乃是一个破落户,做泼皮出身。
他本来也是个少爷,只是父亲死后,家道中落,只能跟寡母一同生活。他母亲性子柔弱,教诲不得孩儿,就让这个泼皮无法无天,不知闯了多少祸,弄得邻里无不侧目。只是这个泼皮总算还有几分孝心,不拘在外面如何厮混,每日都要弄些吃食回家,奉养母亲。看看年纪渐长,自家却一事无成,蹉跎年纪,这人也颇难过,看着母亲日渐衰老,又为他操心,便有了些浪子回头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