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眨眼,无神的看着屋顶。
闻人欣喜,急忙摇晃她身子,“真好啊,你可是醒来啦!”
被这般粗鲁的摇着头,宛兰半眯着眼,不悦的皱眉头,没力气却心中抱怨嘟囔道:“能不能……把我放回去,再说话……”
闻人不好意思的傻笑几声,好好的将她放在榻上,“你睡了好久,都七天啦!”
宛兰没有想明白,这么一睡,敢情睡了七天?那自己到底怎么回事?自己为何睡这么久?在闭眼昏睡前,她怎么很多印象都没有纯属漆黑一片。
闻人解释那天的情况,而她被砖块砸到则是夸大了渲染,将他自己对她的照顾讴歌了一番。
宛兰却怎么都记不起当时的情景呀。她记得她要去找千亿——
对,那千亿人呢?她掀开薄毯要下来,还未等闻人伸手阻拦,自己就感到一股猛烈的剧痛从背部传来,仿佛就要将骨头给撕裂。
她连榻都下不了啊!
“难道那些砖块……”她感觉到了什么,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闻人径直说了,不愿遮遮掩掩,“疾医说了,你的背以后会留下病根,具体是什么,他未明说。至于你何时能下来,我得细细询问。”
宛兰脸色一沉,好比天空乌云。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我定会好好照顾你。”闻人给她梳理头发,宽慰道。
可宛兰却听不进去,心里结成了千万结,脑子不断臆想自己不下榻的情景。越想越觉得害怕,以致于她想到极致的坏,就是她脊椎断了,一辈子都得躺在榻上,吃喝拉撒都得靠闻人帮助。
天啊,怎么会是这些的结局!
她若不是身体乏力,喉咙发干,她真恨不得大喊一声,将这股绝望发挥到极致。
闻人则一直观察她的状况。他看到她的眼球在飞快的、不规则的转动。他很是担心,吩咐侍女去请疾医。
宛兰万万没想到,自己找千亿历经千辛万苦,都坚强的挺过来了,却没料到快要“见到”千亿的那一刹那,却被该死的砖块砸中,昏死过去。
那之前“见到”的千亿,他人呢?她问闻人可有这些的人吗。
“没有!要是有,早被我给打趴啦!”闻人舞了舞他的超大拳头,气鼓鼓的讲道:“你莫在找他甚至想他了,看着他把你害得呀!”
原来之前见到的不过是一场幻影,是自己思念成疾罢了。唉,千亿根本不在武威吧。
她只觉得泪意涌动,很快两行泪流出。自己这般到底是为何啊?上苍为何要如此戏耍于她?
闻人急忙擦去她泪水。“好了,我不说他便是。看你激动……”
“激动?我是在悲伤。我千辛万苦的,得到的是幻影。幻影散去,上苍就给我关了门,使我差点成了植物人!我这么辛苦,青春去了,体力去了,就差我的命,我就想过一个简单的生活。为什么不能给我!”浪漫主义的忧郁,回应大地和永生,发出嘹亮的哭诉。
“我给你!”闻人俯下身,下巴点着她额头,发誓道:“那个千亿给不了你的,我都给你。等你好了,我们就去宛县过平凡的生活。”
门外传来说话声,是侍女领来疾医过来。两人恢复了平静,只是心中还在澎湃着。
疾医过来,给宛兰把脉,检查了伤势,便将情况说明:“此时已经没有大碍了,以后细心照顾就行了。”
“那她什么时候能下榻?”闻人迟疑了一下,问道。
这个问题在两人的心里结下了一个结。最怕听到不好的消息,万一真下不来了,那可怎么办啊?
疾医算了算——看这个架势,应该不会是永远好不了,心里可以放松了——说道:“应该,还需要修养一到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