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回去召集人马跟他们大干一场!我绝不这么被抓了去!”
魏良卿来回的踱着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我劝你最好是不要这样,你逞一时之气,匹夫之勇能够有什么作用?如果真的是冲着咱们来的,不如就摆出一个好姿态,你看看皇上这些天的作为,他不像是会偏袒哪一方面的人,如果真的将老爷子的势力就这么个铲除的干干净净,他也应该早就动手了,不应该挑着这么个建奴还在城外肆虐的时候动手吧?依着我的估计的话,我看皇上是担心咱们会趁着建奴攻城的时候,趁机里应外合!对咱们不放心!咱们反正硬拼是找死,索性服软,让皇上知道我魏家的人还是忠于皇上忠于大明的!”
魏良栋蹬蹬两步走到魏良卿的面前,“那万一他就是铁了心要咱们的命,就这么服软了啊?”
魏良卿皱眉道,“按你说的做,有死无生,按我说的做,兴许还有一线生机,你自己选吧!”
魏良栋抹着眼泪,“哥,我怕啊,倒不如当初就在家种地来的安身!”
魏良卿打了他的肩膀一下,“别哭!没出息的东西,种地,种地你能弄三十多房小妾?种地,种地你能住着这比王府还气派的大宅子吗?现在说这个,丢不丢人,让下人看见了,老子都不愿意跟你站在一块!”
魏良栋不哭还好,一哭起来就停不下来,双手捂着脸,蹲在了地上,竟然泣不成声起来!魏良卿又不得不对这个外强中干的堂弟好言相劝一番。
“开门!”几个御林军冲到魏家大门劈劈啪啪的敲着门。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朱由检吓了一跳,一个大院子,跪着满满当当的人,魏良卿和魏良栋跪在最前面。
负责抓捕的锦衣卫千总咳嗽一声,这些都是他们曾经的主子啊,“侯爷,伯爷,皇上有旨,要对你们进行双规,将魏家大宅查封,你们跟我们走吧。”
魏良卿恭恭敬敬道,“微臣遵旨,我魏家人生死都是皇上的人,皇上要查我们,我们并无二话,你们都听好了,不得随意乱动,一切都要听出军爷们的安排,皇上让我们生就生,死就死,就是拿刀架着脖子,也不许说皇上半个不字!我和伯爷不在了的话,就配合军爷们将府中的财物一律奉出来给皇上,大内的内帑不宽裕,我们不能私藏一分一厘!”
朱由检大汗,这也太狗腿了吧,真的一点血性都没有,中国的高官都这德行啊?说好的鱼死网破呢?
检荀楼拨转马头,高德猛好奇的问道,“大人,不跟着他们行动了么?”
朱由检看了看天色,天空有些秋高气爽的意思出来了,“不看了,都是抓鸡一般,有什么好看的?回镇抚司吧。”
检荀楼大人的来去,当然无人敢管,虽然是一个七品小旗,但是现在没有什么人不知道他和王承恩的关系非同一般,来去自由。
朱由检现在想着的事情是,既然抓捕满城官员不会有什么阻力,是不是应该想想看,孙云鹤能不能从这两个乡巴佬侯伯手上套出魏忠贤的那个大密派体系呢?转念间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因为他记得曹化淳和许显纯都分析过,要是想让魏忠贤交出这个控制的大密派体系,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些族人都这般软蛋,魏忠贤不可能不清楚,也绝对不会将这么秘密的事情告诉他们!
想着得到密派体系和魏忠贤的巨额财产的事情没有着落,朱由检有些意兴阑珊,在快要到达北镇抚司衙门的时候,又失去了进去的念头,依着目前的事态发展看,应该满城都是小鸡,只是一个个等着被抓罢了,有没有他参与其事都一样。找到了王承恩,他将王承恩叫到一个偏房,低声向他传达了等到锦衣卫都抓捕完成,就由孙云鹤主审,然后将这些人都控制起来,慢慢的看看,能不能为我所用,不能用的,都干掉!
王承恩点头一一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