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蒲公英花。而他们清澈的眼睛里,盛满的是一个璀璨的天空。
“是下了很大的雨吗?”
“是吗”奄奄一息的回应,“好像没有雨哦。”
“呵呵。”
“呵呵。”
“你干吗躺在那不站起来,躺在这很难受的,我身下是湿湿的,肯定弄脏了我的白衬衫,回家要被我老妈教训的。”
“你站不起来哦。”
“喂,纪言,你有多长时间没理我了。”
“……”
“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大约有三个月了吧?”
“是两个月十三天。”
“其实……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你觉得我什么都比你好……”
“你怎么知道?”
“下次你要是不理我了请不要写满是牢骚的博客,几乎每一篇日志里都有写到我。就像一个闺中怨妇似的……”
“你才是怨妇……”
“你是!”
“炎樱……”
“哦?”
“我还是连累了你。”
“你是说……明天的考试?”
“嗯。”
“纪言,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在乎这次比赛吗?”
“尖子生都这样的,如果不参加这个比赛,怎么证明自己是尖子生呢?”
“你错了。”
“……”
“我只是很想得到那笔奖学金而已。”炎樱的声音低了下去,像是沉在水里,“其实,我从来没跟别人提过,我的爸爸……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关进了监狱。有时候会特别害怕别人提起爸爸,会特别孤单、特别羡慕别的小孩可以被自己的爸爸拉着手放风筝,跟着爸爸踩着大拖鞋去澡堂……只是,我的爸爸不能被提起。像是一个禁忌。”
“炎樱……”纪言在黑暗中去拉炎樱的手。
“可是你知道吗,今年秋天他就要刑满释放了。我想用自己赚的钱给爸爸买礼物,我想让他知道他的儿子长大了。”
“听上去,你比我还惨哦。可是,你却掩饰得那么好……”
“难道一定要表现出来给别人看吗?”
“……”
“也有很多时候,都不想活了。”
“炎樱,其实我不理你是因为林初。”
“林初?”
“她跑来威胁我,要是我们还混迹在一起,她就跑去找年级组长去揭发我们。”
“揭发什么?”
“她说,我们是‘一对’。如果这些风言风语被传得四处都是,学校肯定不会让你代表学校去参加奥数比赛。所以……我一直想等你比赛结束之后和你解释的。”
“我们是‘一对’?哈哈。亏她想得出来。”
黑暗中,纪言拉住了炎樱的手。
温热的。踏实的。像是握住了靠近光明的扶手。
“只是,炎樱……我真的害怕你把我抛弃呢。”
“……呕……”炎樱一把甩开纪言的手大声叫唤着,“你能行不了?本来我就被揍得伤痕累累,一点力气都没有,你不要让我把站起来的力气都吐光了……嗯,不过,你放心了,我不会让你再做闺中怨妇的!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靠!你怎么比我还恶心?”
倒数三秒就不哭
从来就没有想过的事情发生了。不管是多么的不忍去面对,却还是要去接受。大约是一年以后的文理分科时,像是上天事先安排好了一样,仍旧沉湎于迷茫状态中的周西西一脸无精打采地冲她的新同桌小夕这么说。
那时,其实刚刚是八月末哦——两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