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常久久的父亲常君海,在家中点燃了煤气选择了自杀,尸体烧焦,无法辨认,只有作为目击证人的常久久一口咬定,死者是她的父亲,并作证当时她的父亲是在家的。
常久久的父亲常君海是一个普通的木匠,早年在外打工时,从高处坠落,摔瘸了一条腿,婚事更是成了老大难,没人愿意把闺女嫁给他。
他出去一年回老家后,就抱回了常久久这个女儿,说是他亲生的,但是邻居没有人相信,却都不好怀疑。直到,常久久的生身母亲吴来凤,找上门来大打出手要钱的时候,人们才相信,常久久真的是常君海的女儿。
吴来凤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但由于是做皮肉生意的,浓妆艳抹的,风丨骚极了。
常君海刚开始还给她钱,慢慢的,随着常久久越来越大,他也没有钱给吴来凤了。
所以,吴来凤不定期的就会来闹一次,打的鸡犬不宁,扬言威胁,要把常久久带走卖了。有的邻居看不错去,拿着拖把棍子,把吴来凤赶走了几次。
常君海在当地是个老实人,口碑极好,虽然遇人不淑,但是邻居也很照顾,有些都主动的在他不在家的时候,替他照看女儿。
常久久七岁之前,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常君海算不上一个好父亲,他时常在外面打工赚钱,有点余钱就喝点酒,常久久没地方吃饭,就只能跟周围的邻居混;但是,他也不算是不好的父亲,家里不富裕,但是只要是他能承受起的,常久久都没有缺过。
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在19年前的一个白天,点燃了家里的煤气罐,自杀了。
只是,事实却不是这样的。
邵轻衡冷冷的看着常久久说:“你知道,当时死的人不是你爸爸。”
常久久垂头。
“是你的母亲,吴来凤吗?”
常久久突然哭了起来:“阿衡,我求你,不要问了,不要问了好不好?”
“你知道现在警察为什么重新调查这个案子吗?一起已经按照自杀结案的过了19年的老案子,竟然又重新调查了起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常久久忽然紧张了起来,急忙问他:“为什么?”
邵轻衡说:“因为有人想用这件事做文章。你不跟我说实话,我能保得住你吗?”
“那你能保得住我爸爸吗?”
“这么说,人是他杀的。”邵轻衡从常久久的话中,很肯定的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常久久急忙捂嘴,已经来不及了。她缓缓的放开手,慢慢的垂到身体两侧,低声的说:“吴来凤该死!她死了是活该,是罪有应得!如果爸爸不杀她,我也会杀了她的。”
邵轻衡静静的等着她往下说。
常久久忽然抬起头,仰起脖子,把眼泪逼了回去,她说:“我的母亲吴来凤是个只认识钱的女人,她攥住了我爸的把柄,几乎三天五头就来威胁我爸要钱。如果我爸不给,她就大闹特闹,还扬言将我卖了,说有些老男人就喜欢玩我这么大的女孩儿。我爸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被她威胁,我们根本就没有好日子过。尤其是我弟弟常远,我爸都不敢让家里的邻居知道他的存在,更不敢告诉吴来凤常远在我家里,所以他一直被藏着别处……可就是这样,吴来凤也不放过我们……”
她抬起头,恍惚回到当时的情景。她说:“那天,吴来凤又来闹,我一怒之下,打开了煤气罐,我想炸死她……”
邵轻衡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常久久。他不敢想象,常久久当时的样子。
常久久继续说:“我爸先发现的,他把我赶出了家门,给了我10块钱,让我去买好吃的,带去给常远。我听他的话,就离开家,去找常远了。”
那时,常远住在离他们家很远的一个寄宿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