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容几天?苏总,我们做生意人讲究的就是信用,而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不讲信用的人。哦,对了,听说你的女儿挺漂亮的,对了,还有个儿子也挺年轻有为的……”电话里传来林国众阴阳怪气的声音。
“那好吧,后天早上,后天早上我一定把本金和利息给您准备好。”苏维信虽然明知自己手头有充足的资金,但闻言还是感到一丝寒气从脊背悄然往上爬,故作痛苦地想了半天,咬咬牙说道。
“后天早上?”电话那头林国众闻言沉吟了片刻,道:“苏总,我给你个面子,不过后天早上,你一定要准备好,对了,利息也要加上去,否则,你是知道的,做我们这一行也不容易,所以会有点自己的方式来解决不守信的人。”
“一定,一定。”苏维信故作战战兢兢地回道。
“啪!”林国众挂了电话,然后想了想给张过海拨去了电话。
“表兄,苏维信答应后天早上还我钱,不过我看他多半还是要拖延,他应该支撑不住了。”电话拨通后,林国众说道。
“他如果拖延,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张过海闻言目中闪过一丝狠色和得意,说道。
“这个我想就不用表兄你来教我了。”林国众阴冷一笑,挂了电话。
“好好享受最后的两天吧,苏维信!”挂了林国众的电话后,张过海面露狰狞之色说道。
不过,事实上,先支撑不住的却是张过海。因为第二天,苏维信那边比任何时刻都要更疯狂地购进威盛集团的股票,不管是张过海这边,还是小股东、散户那边,只要有人放出手头威盛集团的股票,马上就被一扫而空。
以至于早上一开市时,威盛集团的股价便不停上涨。虽然股价一直在上涨,说起来张过海手头放出去的股票就越值钱,他的收益也就越多,但不知道为什么,张过海心里却越来越不安。
因为张过海突然想到,就算苏维信疯了,那也得他有钱才行!可他哪来这么多的钱呢?就算林国众借了不少钱给他,就算他从别的钱庄也借了钱,但到今天为止那也应该早就用光了。
“王利,我们现在手头还有多少股份?”心头的不安越来越浓,张过海终于拨通了操盘手的电话。
“张总,我们现在大概只剩下百分之三的股份。”电话那头传来操盘手王利的声音。
“什么?昨天不是还有百分之八吗?怎么现在只有百分之三了?谁让你放出这么多的!”张过海闻言浑身一震,大声咆哮道,额头不知不觉中冒出了点点冷汗。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都以为苏维信必败无疑,一直都以为等苏维信走投无路时可以再把所有的股权变本加厉地夺回来,却从来没去想过,如果苏维信有大量资金,那他那些股权将再也要不回来,他在董事会里将失去很大的话语权,还有最关键的是,如果天鹅湖项目一旦获利,他因为股份少的缘故,将会因此失去大量的利益。
“可是,我是根据您的指示做的。”王利倍感委屈地回道。
“现在我告诉你,马上停止投放!马上回购!”张过海闻言微微一愣神,接着便马上大声叫道。
“可是,现在股价已经快逼近历史最高点,而且还在上升,张总您确认要回购吗?”王利闻言犹豫着问道,心里却在骂张过海是个白痴,当初那么低的价格还在一个劲地抛售,生怕太贵别人不买似的,如今倒好,股价被彻底抬高了却又嚷着要回购,还有比这么白痴的人吗?
“对,马上回购!不管是什么价格都给我买进!”张过海气急败坏地咆哮道。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他一开始就把苏维信看成任他玩耍的“死人”,一点戒备之心都没有。但现在意识到错误已经有点迟了,但不管如何迟,威盛集团是苏维信这辈子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