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情绪,似乎有些委屈、失望,还有些……生气……
生气?他生什么气?
手塚觉得莫名其妙,却又不忍再责怪他对不二的失礼,走过去用手背轻触他的额头,缓了缓语气轻声问他:“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很不舒服?”
“没有,我困了,想睡觉。”流川枫恹恹地别开脸,闭上了眼睛。
“让不二帮你把衣服换下再睡。”手塚耐着性子劝说。
“我不想换。”流川枫还是很干脆的拒绝。
手塚有点恼火,他到底是怎么了?他自己也知道穿湿衣服睡觉容易感冒,为什么一定要让人这么担心呢?
这时,旁观许久的不二开口了,“手塚,我恐怕得回家了,不如叫护士过来帮忙吧。”
“不好意思啊,他受了重伤,所以情绪不太好,不是故意针对你,不二你别放在心上……”手塚自然而然地替流川枫道歉,俨然变成了流川枫的家长。
不二看一眼捂着被子背对着他们的流川枫,意味深长地笑笑,“没关系,我明白。”
不二走后,在手塚的坚持下,流川枫总算同意让护士帮他换了衣服。因为白天睡太多,现在他有些睡不着了,病房里除了两张病床什么都没有,无聊得很。
手塚犹豫一下,提议道:“要不,我给你读报纸?”
“嗯。”流川枫没有什么意见。
手塚坐在流川枫的床沿,没有缠纱布的那只手有些吃力地捧着报纸,微微驼下背认真地看着报纸,略显低沉的嗓音在静谧的房间里轻声响起。
淡柔的灯光像轻纱一样罩在他身上,他的长睫毛低垂着,在眼睑处落下淡淡的阴影。
他的声音很好听,读报的速度适中,半个小时过去,流川枫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的注意力不受控制地,全部停留在手塚线条明朗的侧脸上。
终于,手塚也发现了他的走神,扶了扶眼镜,疑惑地问他,“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流川枫迅速地别开眼睛。
“哦,那我继续读?”
“嗯……”
在手塚宛如催眠音符的读报声中,流川枫渐渐睡着了,这一次他没有再皱着眉头,神态十分平和,唇边甚至还带了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家伙,做了什么好梦吗?
手塚看着他睡得这么香,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下来,关掉病房里的灯,也睡了。
翌日中午,大石他们又来看望手塚。
几人聊起网球部即将快开始的正选预选赛,不免又要说起欺负手塚的那几位学长。菊丸绘声绘色地描述众人对他们被人揍进医院的反应,嬉笑道:“大家都觉得那位无名英雄替我们网球清理门户了,太痛快了,哈哈!”
“不管怎么说,他们也都是我们网球部的,不要这样幸灾乐祸。”老好人大石说。
“什么嘛。”菊丸扫兴地撇撇嘴,“大石你有时也太一本正经了!”
眼见平日里的最佳搭档要闹别扭了,不二连忙岔开话题,“他们估计都不能参加关东大赛了,部长说我们一年级生这次也可以参加正选选拔。”
一说起这个,菊丸马上兴奋起来,“喵呜,我要争取当上正选!”
河村也很激动,握拳道:“burning——燃烧热血吧——”
不二对手塚说:“这段时间你好好养伤,正选选拔下个月才开始,到时我们一起争取吧。”
“我会的。”手塚晃晃手臂说,“其实也没有很严重。”
“还是要多注意一些,不然以后留下后遗症的话就不好了……”
“咳咳——”躺在床上熟睡的流川枫突然剧烈地咳了起来,咳得被子都一抖一抖的。
手塚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