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如冰:“公主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本王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在克制自己,千万不能唐突了佳人。”
“既然如此,不如……”慕醉的声音消失在青瓷琢莲花凤首酒壶的破碎声中,迷迷茫茫地听不真切,我该死的庆幸此刻的昏沉,至少不用听他说出那么残忍的话语来,尽管知道这酒不对劲儿,我还是窃喜,他会不会……担心我?“诗雪,诗雪……”他扶起软在桌案上的我,才觉得我此刻的温度是多么的不正常,“楞着做什么,宣太医!”
我喜笑颜开地倚在他怀里,他终究是有一些在乎我的,不论为了什么,这个认知所带来的惊喜几乎灭顶,使劲儿掐了手臂一把,才软着身子道:“合欢散,是合欢散……”迷蒙中只看到他匆匆对楚弈说了什么,便抱着我急速离开大殿。
“寒潭,去寒潭……”我蹭了蹭他光滑冰凉的衣袍,努力克制住脑中想要褪尽衣裳的欲望,合欢散不比“唯汝独舞”,我无法确切把握他的药性,也不敢用内力压制,妖轩炼药一向门路多,我平日里不愿在媚药上多做文章,不甚了解这些,所以,此刻真是有些狼狈,只能多泡些寒水,而寒潭作为他自小练武,磨练意志的地方,最合适不过了。
赶到寒潭的时候,一股子的冷气扑面而来,令处于混沌状态的我总算有些清醒,我扶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小心地迈入冰冷的潭水中,深冬的潭水冰冷刺骨,指尖抖个不停,慕醉不敢用内力帮我取暖,生怕助长了药性。
还好我沾上的合欢分量不多,但药力却是持久,饶是在寒潭中,也足足耗了一个时辰,感到身子不再那么炙热后,双腿一软,跌入他的怀里,若不是这一跌,我都快忘了他还陪我站在这水中。中了这种药,又浸泡了寒水,身子受损是正常的,若是一般女子,从此落下病根也不是不无可能,还好……我是慕诗雪。
“来人,传太医到倾云殿候着。”他扶着我坐在石凳上,顿了顿,才道:“宴会上的酒液,本王已经命人去查了。你待会儿回倾云殿。”
“不对,‘醉春风’仅仅是一个推力,是容贵妃身上的脂粉味。”我无力地趴在石桌上,有些无法抵抗刺骨的寒冷,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火红的衣裙已经半敞,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在衣裙的衬托下更显魅惑诱人,若被朝臣看见了,只怕是又要安我一个狐媚惑主的罪名吧。
“一个个的都等不及了吗,现在就动手?”他冷笑着扯了一下嘴角,从侍女手中接过披风,却又顿了一下,将那件披风置于石桌上不用,示意黄福海把手中的披风拿来,看也没看便裹在我身上准备步出竹林。
“大王,这,这披风……”黄福海盯着披风,有些愣怔。
我这才注意到,这是他的御用之物,也难怪他要结巴,刚想开口推辞,却发现黄福海倏地跪下,抬头便看见他略有些愠怒的目光,眼神在他面目上流转,终究还是呡了嘴,不发一言地埋在他的怀里,“慕醉,你这么做,我就再也离不开你了,怎么办?”话完,便感到他全身绷紧了,遂不在言语。
“你是我的妹妹,是烈夙唯一的公主,我这么做,并无不妥。”果然,我是他的妹妹,比不得那个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女人啊,卓嫒啊,卓嫒,你现在可是满意了?
第五章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回到倾云殿,太医自是围着我好一番忙乱,而楚弈出于……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原因,总之,他一直在陪着,只有慕醉,他走了,连披风都没有带上,真是……
我拉回已经飘远的思绪,发现楚弈已被香袖引了进来,“香袖,奉茶。”我让香袖去泡了今年的枯露茶,雪莲珍贵,在宫中是价值连城,再说,也不是谁都像妖轩有那个培育雪莲的天赋,也不是谁都像妖轩一样用来随时煮着茶。
“百闻不如一尝,这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