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灰色的大眼睛,浓郁的葡萄酒还有那令人眼花缭乱的西域舞蹈,天狐辉夜感觉自己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
夜动
太晚了,辉夜赶到楼兰商队驻地时已是遍地狼籍,随处可见横七竖八的尸体,弥漫的血腥味让骆驼都躁动不安。懊悔的辉夜在塔合陀林那匹漂亮的母驼旁找到了她帽子上的一羽雁翎,以及她的蝉翼纱巾,这是辉夜送给她的礼物。
辉夜走了以后,到处找不到他的塔合忧心如焚。虽然这不是辉夜第一次突然离开,但是他对那些大宛商人的探询让塔合有种不祥的预感。公子曾明确的告诉自己那些人决非善类,难道是他已经落在大宛人的手里了吗?
塔喝陀林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她知道此刻最好是和爷爷一起马上动身回楼兰去,离开这战云密布的是非之地。但是!辉夜下落未明,生死未卜,她岂能一走了之。一心想探明辉夜是不是身陷险境的塔合,开始更加密切地跟踪着那些运马来的大宛人。
春夜的风徐徐吹来,不知名的花香似有似无。塔合站在窗外细听着屋子里大宛人的动静,当她分明地听到那群人居然说的是匈奴话时,惊愕地捂住自己的嘴。她一步一步小心地往后退去却被喂骆驼的草料包给绊到。屋里顿时没了声音并且吹灭了烛火,很显然他们发现了塔合。
“是那个楼兰女人!”贩马的大宛客商此时已脱去了伪装,每人皆是一身夜行衣。领头的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他的眼睛在面罩下如鹰隼一样锐利:“只留这女人一个活口,其余的你们要干净利落些!该死的楼兰商队,别误了咱们的大事,这可是汉人的地盘。”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又扫过每一个人:“为了匈奴人的牧场草原,为了大单于,哪怕我们就剩下一个人也要把人质带回去。我们都是匈奴的铮铮铁汉,一旦落到他们手里骨头也要硬得像贺兰山上的石头!”其余的人并不做声,只是纷纷抽出了雪亮的匈奴弯刀。
大宛人,不,现在要称匈奴人了,他们先塔合陀林一步到了楼兰商队的住处。没等睡梦中的楼兰人做出反应,弯刀已准确地划过他们的脖颈。暗夜中,匈奴人特有的弯刀舞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但是这弧线却掠夺走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气喘吁吁跑回来的塔合陀林听到一声惨叫,忙闪身到那匹母骆驼的身后。她惊恐地看到自己最后的亲人,白发苍苍的祖父被那群人拖了出来,他们似乎是在拷问自己的去向。塔合咬着蝉翼纱巾,悲愤的灰眼睛里涌出泪水。老祖父坚决地摇了摇头,一个匈奴人怪笑一声,当胸一刀,这位慈祥的老人,曾游历千山万水,足迹遍布整个西域的老人倒在了血泊里。塔合把脸埋在骆驼身上,她耸动着肩膀,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那匹漂亮的母骆驼顶着风沙随着塔合由楼兰出发,经玉门关一路走来,此刻却没能掩护住她娇小的身躯。塔合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用力的抓住了,她回过头去,那是一双鹰隼的眼睛正邪恶地打量着自己。“一会儿你会告诉我是谁在支使你来刺探我们的!”塔合听到了这世界上最恐怖的声音。辉夜公子你在哪里啊!救我!不,还是别来的好,只要你能平安就好。。。。。。 。 想看书来
秽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匈奴奸细的一切行动都在桑清涤的监视之下,一把把弯刀滥杀无辜的时候,四周也有无数的弓箭正对着他们。桑清涤并不是个冷酷的人,如不是为了揪出宫里的主谋,他是决不会看着楼兰商人们死于非命的。桑清涤紧握刀柄恨恨地说道:“远点跟着,别惊动他们。这帮畜生带着那女子必是去与宫里的内应会合。等他们凑齐了立即合围,一定要留活口。”
事实正如桑清涤所预料的那样,绑着塔合陀林的匈奴奸细们到达郊外树林的时候,已经有七八个委琐的身影等在那里了,虽然改换了装束,但仍能从他们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