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抱紧怀中的陶壶,告别这个生活了几十年的小寨。
但走着走着,他嗅到一股腐臭的味道,身边多了许多灰斑。
然后,他觉得脖子有些痒,抓了一下,腻滑滑的。跟着全身都了痒起来。
伸出手来一看,不知何时,手上已长满了白的,黄的脓包。边生边长,边长边破。
喉喽也开始发痒,咳一下,都是混着血的脓水。
终于“啊”的发出一声嘶哑的惨叫,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泥瓶山上,南无乡全力催动参天功,将法身化作千丈高矮。山水印已经有数十亩大,但被他踩在脚下,就像一副雕像的台基而已。
雷霆壮大了十倍都不止,依然不停的被他吸纳,引入山水印中,与先知法杖的光芒碰到一起,掀起一股股气波。
“前辈,何苦呢。这一下,又不知耗费你多少生气。”南无乡双手抱在胸前,显出一副凛然态度。
不再是得意,而是到了这一步,如果曦还能翻出新的花样来,他就彻底没有办法了。
“咱们就这样,你要能挺住半个时辰,我就认栽。”曦双手举着法杖,晶石上大放光明,背后的天门大开,天地灵力如流灌入,灰霾如雪般飘荡而出。
他不是没有新花样,只是他不能打死南无乡,也不愿为擒他付出更大的代价。毕竟,他还有更棘手的人需要对付。
就像南无乡,在一开始的时候,不是拿不出现在的本事,只是他想尽量将曦拖在这里久一些,因而珍惜法力,细水长流罢了。
……
凛冽罡风中,玉珠忽觉罡风激烈,遁下去,扭回头一看,一道亮光晃得眼都睁不开。
心知不妙,便取出灵贝,把木无讷放了出来:
“木道友,我要去找白灵姐姐,无乡的话你记住了么?绕道南海,返回中原。”
“可是按师兄的意思,要前辈一同返回的。”木无讷说。
“南兄有他的交代,你听着就好。我也不回泥瓶山,而是去风雪谷找白灵姐姐,这是白姐姐的交代。我与姐姐的关系近些,自然要听她的。”话间,已从九瞳珠里取出了影至深和苍虬,丢入灵贝中,一同交与木无讷。“只是,我知道你的功法有些奇特,能操纵法宝么?如果不能使用灵贝,可就有些麻烦了。”
“法宝当成兵器,我也能用,只怕对法宝会有些损害。”木无讷说。
“法宝也可以当兵器么?”玉珠听着好奇,便问了一句,兵器可无法当法宝。
“武功到了一定程度,天地也是兵器了,法宝怎么不行呢。”
“天地也能当兵器?”玉珠若有所思的样子。
“大块载我以形,如何不是兵器?大块即为兵器,天如何不能成为兵器?”木无讷随口解释一句,玉珠竟露出一副恍然之色。
其实,这是一个很长的道理。
任何人,都不可能直接把天地当兵器,而是要逐步修行的。
便如剑者,初有所成时要以神兵利刃,方能发挥剑术威力。但等剑法纯熟,便是普通兵刃,也能威力非凡。更有甚者,可以不滞于物,草木竹石,皆可为剑。从神兵利刃,到草木竹石,剑越练越广了。若能更近一步,则天地万物,皆可为剑。
于武者而言,初时,兵器为身体的延长,久之便与身体无二。若能不滞于物,即是天地万物皆为兵器的境界。既然天地万物皆为兵器,那么御剑、御地、御天又有什么区别呢?
所以木无讷才说:“大地承载我的形体,如何不是兵器?大地都已经是兵器了,天又怎么会无法成为兵器?”
他在九瞳珠的沙漠之境中,施展了一步一里的轻功,黄善以为缩地成寸,其实是御地而行的本事,此道他已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