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平民和古城,现在我们是来剿匪的,面对的只是几个小毛贼。连几个毛贼我们都要容忍他一再犯上作乱,岂不是有辱我军的威风。不是装勇敢,我也惜命,就凭他彭秀才那几支破枪,你只要大兵压境,他还真不敢杀我。
关勇波生气道你少装逼,我比你更了解这儿的民风。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鱼木寨凭恃天险,纵然能够强攻得手,即便不论你的生死,我也不希望我们牺牲更多的同志。这些都是组织交给我们带的土改根子,我们凭什么要逞匹夫之勇而去冒险搏杀。我换你回来,你尽可不领情,你要强装勇敢不要命,那是你自己的事儿。对不起,我不愿我的战友白白牺牲一大堆,最后还没换回你的命。你要觉得我违背原则,你尽管去报告。我相信我最终能够解决鱼木寨的问题,其他事情回头再说。
冉幺姑在屋里静静地给覃天恕收拾行装,他心事重重地看着她,他们已经知道彭秀才放过了他们的仇人。他感慨功亏一篑,恨恨嘀咕一定要取胡某的人头来祭祖。她冷笑说算了,我大约是看明白了的;你还是早日走吧,你已经兵无斗志了。我知道你是钟情重义的人,我看得出来,自从你知道你那个同学回来过后,你就陷入了维谷,进退两难了。他故作轻松地说他是他,我是我,各谋其事,有何为难的。
她回头继续折叠衣服说,别说蒋团长怀疑,就是我也明白,那个姓关的能够逃脱一死,多半是你走漏的消息。他变色申辩说,不管你怎么想,我绝对没有卖放这个人情。我和他至今没有任何联系,我也不想和他联系。这个话,就说到这里,你应该相信我的真诚。她苦笑说我无意深究你们的关系,你自己应该明白,如果你不想面对他,你就远远地离开,趁现在还没有刀兵相见。至于我们和他如何厮杀,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眼不见心不烦就够了。
他似乎有难言之隐,叹气说冤有头,债有主,不是他杀的家父,我也无意杀他,至于各为其主,那就只好各听天命了。我的事情我自己了断,我不能让你来为我身负血债。即使要走,我也要把你送走,我们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欲泪又忍,叹道别这样说,还是各听天命吧。这辈子,我是认了的。你走你的,咱们两不相干,谁也不欠谁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父亲的战争 第十一章(6)
关勇波骂了胡队长一顿,内心还是有些困惑,便回头去胡队长屋里谈谈。胡队长在裹土烟抽,看见他主动来,也就起身让座。他若有所思地问老胡啊,你那天是怎么落进土匪手中的?胡队长恨恨地说,我意外发现了覃家那个所谓的五姐,就是当初欺骗我的那个女人,追上去想把她抓回来,结果中了他们的埋伏。
你认准了吗?她有什么特征?胡队长摇摇头说她戴着斗笠,只露了一下脸,感觉是她,但仍没看得很清楚。要是认准了也许我就早拔枪了,可惜啊。关勇波继续问,你感觉她和彭秀才他们是一伙的吗?当时抓你后有过短暂枪战是什么原因?是不是另外有人在打你的主意?
胡队长磕磕烟斗说不像一伙的。我看见有人在掩护她逃避,我正要拔枪,却被彭秀才的匪部偷袭了。你是不是发现什么目标了?他摇头叹道只是直觉,说不准。我怀疑这个女人就是冉家的那个小姐装的,但没有依据。
胡队长一听立即警觉地追问哪个冉家的小姐?关勇波知他性急,原没准备告诉他内心掌握和怀疑的一些情况,只能简单说也是镇上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与覃家原来是有些关系的。胡队长激动地说那抓来一看不就明白了嘛。关勇波叹道可是最近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