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湾不能钓吗?”
“可以,但是我想试试看姜太公有没有骗人。”不只离水三寸,他足足离上千里远。
当然,这年纪的女儿必然听不懂,但是该懂的人就会懂。
不管隔多远,愿意的人,无论他怎么钓都会上钩。
一如手上那封只有短短一行字,他却眷恋地来回看上千遍,怎么也舍不得搁下的纸笺。
天冷,好好照顾自己。
收到台湾寄来的暖心礼物,他的好心情只维持了三天。
一日下年,他等着一份急件,迟迟等不到,问了秘书才知道,还在等台湾那边传真过来。
他皱眉。“还没传回来?”
“总公司那边的解释是说夏总临时身体不适,上午请了病假,下年才会进公司,文件在总经理室等她签核。”
她生病了?要紧吗?
量近台湾气候日夜温差大,一不留意很容易生病。
傍晚下了班,立刻拨电话回台湾问他的小线民。“妈妈怎么样?”
“就感冒啊,最近一直咳咳咳,叫她请假她又不要,看完医生又的回去上班……而且她最近都很晚回来,到家也一直忙忙忙,都没空跟我讲话……”
宋尔雅愈听,眉头蹙得愈深。
连小冬瓜都知道生病要乖乖在家休息,她是怎样?连八岁孩童都不如吗?
想起她爱逞强的死硬脾气,一把火缓缓自心口烧起。
夏立树刚过世时,她就是用这种燃尽生命力,几近自虐的模式在工作……一思及此,他整颗心一沉。
以为她长进多了,慢慢愿意去面对、轻放自己真实的情绪了,没想到她还是一样逃避,情愿让自己累到什么都不能想,也不愿意面对!
这种事她绝对做得出来,而且不是第一次了!
这一回,他真的彻底火大了!
晚上十一点,终于等到倦鸟归巢。
夏宁馨非常有手足爱,守在大厅里给她通风报信,以免她死得太难看。
“那个……楼上有‘人’在等你,你自己……嗯,总之保重。”
好可怕,没看过宋大哥气成这样耶,还不准她通知姐姐,她夹在中间好为难。
“客人?”那也不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啊。
“唉唷,你自己上去看就知道了啦!”
是什么样的客人,让宁馨这么难以启齿?
夏以愿满腹狐疑地上楼,在起居间没看到人,心想客人应该是在隔壁客房先睡下了,也就不以为意,顺手倒了杯水回房。
“咳、咳咳——”她转身回自己的寝室,单手掏出口袋里的药包正欲和水吞服,房门突然自里头打开,吓得她一颗药丸卡在喉间吞也吞不下,狼狈猛咳。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再咳都可以咳成一首台湾民谣了。”某人冷眼旁观,完全不打算伸出援手。
“尔、尔雅。”好不容易吞进药丸,没预料到出现在眼前的人会是他,她大喜过望,一个大步迈上前。
很好,她懂得自己送死。
宋尔雅在她进房后,随手甩上她身后的房门。
因为楼下来,他会——很——火——大!
“准备好了吗?”他凉凉地、很平和地问了句。
准备?“什么?”
宋尔雅深吸了一口气,然后——
爆发!
“夏以愿!你他妈的够了没!我对你客气,你就直接当我没脾气了是不是?我是眼歪嘴斜还是缺胳臂少条腿的,有这么上不了台面吗?啊?!要你承认我是你的男人,是有没有这么难!你宁愿操死自己也不愿意面对现实,你到底还要伤害自己、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