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韶竹嘿嘿了两声,用篮子把葡萄装好了,同糜阳一起往别墅储藏室里抬。
溥韶竹忽然想起点事,“糜阳,舞会的舞伴,你找好了吗?”
梁悦抢在糜阳前边大声说:“溥韶竹,你什么意思,我是糜阳他女朋友,糜阳当然找我了。”
溥韶竹一拍脑袋,“瞧我,差点给忘了。说实话梁悦,我还准备找你来着呢,这下可好,那我怎么办?要不糜阳你给我介绍一个吧。”
糜阳摆摆手,“不妨事的,你要真想找梁悦就找她吧,我没有舞伴也可以的。”
梁悦只当他是开玩笑,几步上前去搂了溥韶竹的脖子,玩闹着故意气糜阳,“那我可真找溥韶竹了啊,你可别后悔。”
溥韶竹给她勒的喘不过气来,提筐子的手一松,那一筐葡萄眼看就要滚落一地。
黎弥忽然伸出一只手,稳稳当当的接了过来。
葡萄筐只是颤了颤,黎弥轻松的抬着它,在三人吃惊的注意下。
“您的力气可真大。”溥韶竹竖起大拇指,“我抬着都吃力呢。”
黎弥有些尴尬,“我也挺吃力,这不,快要抬不住了。”
溥韶竹和梁悦急忙搭手去帮忙,黎弥被换下来,拍拍手上的灰。他们又走了一会,抬出一身汗来,把筐子放进了储藏室,又取出不少葡萄放进冰箱,准备空了再吃。
时间不早了,溥韶竹准备回去,梁悦是想留下的,但女孩子总不好先开口,便也依依不舍的同溥韶竹一起告辞。
临走到了大门口,梁悦搂着糜阳的脖子,撅着嘴,“那我可真当溥韶竹的舞伴了啊。”
她等着糜阳讨好她,糜阳却点头,“没事,去吧,我一个人没事。”
梁悦很生气,甩开胳膊站到溥韶竹身旁去,翻着白眼。溥韶竹正跟黎弥告辞,听见梁悦的话,也忽然有了开玩笑的心思,“要不这样吧。”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溥韶竹笑着说:“阿姨也去,只说是糜阳的朋友,您做他的舞伴不就成了。”
糜阳的心,因为这句玩笑话,剧烈的颤动起来。
梁悦白了脸,讪笑着拍打溥韶竹,“别傻了,阿姨怎么可能去呢。”
“好啊。”黎弥却这样回答。
七 还有什么
送走了同学们,糜阳跟黎弥一前一后的走回了游泳池。
黎弥寻了张椅子躺下来,长长的腿在月光下显得白皙光华。她的脚趾上挂着人字拖,像快板似的上下有节奏的拍着,几分俏皮。
糜阳舔了舔嘴唇,靠着她的临座也躺了下来。双手搭在小腹上,清了清嗓子。
他们沉默了一会,糜阳决定找个话题。
“您是怎么同我父亲认识的?”
黎弥歪过脸,一双晶亮的眸子看着糜阳,“我是广西人,在酒店工作。你父亲替我解了一次围,我也就认识了他。”
“解围?”在糜阳的印象中,糜章池并不是一个正义感强烈的人。
“我把一个客人的资料弄错了,客人找我麻烦,他正好路过。我当时气不过辞职,客人不依不饶,他便出面替我说了几句话。后来我们约定晚餐,晚餐时又约定我给他当导游。三天后,在德天瀑布前,他向我求了婚。”黎弥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我答应了他,第二天登记后又取道越南,说好他办完公事去香港度蜜月,不料中越边境公路泥石流,他便死在了那里。”
糜阳没想到她说的这样直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接话。最终还是礼貌上的安慰她,“别太难过了,我爸一定在天上看着你,希望你会幸福。”
黎弥低低的笑了出来,“我倒希望他不要看着我。”说完这句话,黎弥坐起来,半趴在两张躺椅中间的矮桌上,定定看着糜阳,“不过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