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的神通终究有所区别,时日越久,随着时日推移,效用变得越来越差,可以想见,不用多久,这等增助会削减到几若无有。
好在这不难解决。
他已是明白,这里说穿了也没有多少玄妙,只不过树中留有那神通之主的气机,好如成了一件不是法宝的法宝,可以自行判断修炼之人是否是倾觉山修士。
这实际是可以用巧妙方法绕过去得,只要让宝树之中的神通之力认为他是倾觉山正修,那一样可获得助力。
眼前这个对手终究只是一个死物,要对付起来并不算如何困难。
在闭关有一月之后,两道清光自气障之外落下,来至补天阵图之内。
张衍察觉到后,便从定中出来,动身前往此处。
薛定缘早在此前便就启程,这刻也是同样到来。
如今九洲几位凡蜕层次的上真,除了孟真人尚在天外,只是提前留下的一缕神意在此界之中外,余下都是正身到来。
在殿中见礼之后,各是落座下来。
张衍将那法舟放了出来,并将里间诸物逐一取出,与那收缴回来的金凤玉像摆在了一处。
至于那尊石玉瑚,他并未拿了出来。
倒非是出于私心,而是在座诸人都是到了凡蜕这一层次,紫清灵机方是最为合用,寻常灵机对他们而言作用已极是微小。
石玉瑚只对洞天修士有些用处,若不是他为突破气道凡蜕,也不会在意此物。而若得破开境界,也不会再将之摆在身侧了。
秦、岳、薛三人都是先将目光投注了那金凤玉像之中。
秦掌门在看有一会之后,才道:“这一尊金凤玉像是后天炼就,其所用之物,看去是玉,实则是从某头大妖身上取下的断骨,且在做此事时,那大妖当还是生机旺盛。”
岳轩霄道:“这断骨之上无任何戾气在上,应是其自愿赠出的。”
张衍一思,道:“金鸾教以‘金鸾’为名,又将此禽鸟摆在了正台之上,此物许便是名号所得,此截断骨,很可能是出自这头妖物。”
秦掌门道:“此妖修为,应尚在我辈之上,这才使得感应被遮去,其许是未到那一步,当也差之不远了。”
岳轩霄道:“虚空万界,亿万周天,天外之敌终究不会少,若我等自身足够强盛,那便无需担忧外敌来此,反是对手忧心我等前去进犯其等。”
张衍赞同此言,要是九洲各派有一位孔赢那等人物,或是再进一步,有一位真阳大能坐镇,这些事就根本不用多作考虑了,他相信未来可以做到,眼下缺少的只是时间罢了。
谈论一阵后,在座之人都是把重点放到拿回来的第二件物事,那一枚隐含生机的晶玉上。
张衍道:“从法舟布置来看,此物并非原来便有的,也是那左弘从别处得来的。”
秦掌门起拂尘在上一扫,略一感应,笑言道:“此与我溟沧派前代掌门提及的一物有些相似,或许这方才是左弘想要带回去的,但需再等上一段时日,方能确定,若当真是那物,对我九洲诸派,却可带来莫大好处。”
钧尘界中。
司马权所化身的全瞑道人正站在一处青崖之前,此处竹翠林烟,洞壑幽深,一条小径曲折向上,没入绿藤白瀑之中,前面引路小童道:“便是这里了,真君且自行就是了,家师就在上面。”
司马权望了一眼被云雾遮掩的高崖,道一声谢,沿着山径缓步而上,有一刻之后,来至一间庐舍之前,门前有一弯小溪流泉,有数头仙鹤在那里悠闲梳理羽毛,他打个稽首,道:“饶散人可在?”
庐舍之中有声音传出道:“客可进来说话。”
司马权往里步入,在外面看来也不过几丈之地,但里面却大有不同,热泉轻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