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本是命他去寻来溟沧派中前辈高人施展“紫霄神雷”的各种记述,待自己习练运转之时,好做一番印证,但这执事道人为人机灵,不但将那有关“紫霄神雷”的记著寻来,还将其余十一门神通的笔述也一并拿了过来。
张衍将玉简一收,便要起身离去,在走出去之前,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脚步一顿,又道:“我有几名弟子,日后也会来此翻开经书,若是我无暇分身前来,还请师侄照顾几分。”
这执事道人心领神会,故意叹了一声,道:“师叔身为十大弟子,想必平日里闲暇不多,我等身为门中晚辈,当要为师长分忧才是,若有师叔门下师姐师兄前来,师侄定会好生招待。”
按理说,十大弟子门下如不得师长携来,不可随意翻阅书卷,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凡事都可变通,而且从根本上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张衍微微一笑,一摆袍袖,信步出了经窟,这才驾剑飞遁,回转了昭幽天池。
未有多久,他便折返洞府,入得阵门,往玉塌之一个端坐,他也不迟疑,就择了其中一枚法符,先行炼开。
此一枚法符上所载,乃是“五行遁法神通”。
张衍将其大略翻看了一遍,缓缓从手中放下,眼中透着些许光亮。
他这才明白,为何这门神通甚少有人习练,原来修炼这门神通之时,还要先行习练一门玄功,用以聚敛五行之气,这才能够施展那等遁法,若是胸中五行气一旦耗尽,则这门神通有等若无,还要再次修持。
可修士若有这等时间,那还不如将自身法力淬炼的更为精纯些,或者去多寻几件法宝,再不济还能提升修行,总也好过把精力花费在一桩不能即刻克敌制胜的法门上。
但对张衍来说,这门功法好似为自己量身定做一般。
他本就觉得自己这门功法与那“五方五行太玄真光”不定还有什么相同共融之处,是以准备拿来修行,却不想彼此倒是颇为相契,倒是省却了他许多麻烦。
如此一来,这更是坚定了他以太玄五行真光为自身主修功法的决心。
不过眼下他五行真光功法未成,这门遁法也还不到习练的时机,因此他先摆开一旁,又将那另一枚法符炼化开来。
“紫霄神雷”运使法门如水一般在心田之上缓缓流淌而过。
但将其全数记下之后,他却眉头微皱。
这门神通玄奥艰涩,的确是修行不易,通常自那入手,再修至能对敌斗阵,便是日夜不辍的习练,也需用去百数年的功夫。但对他而言,有残玉在手,这却不是什么难题,但其中有一桩,那便是修炼这门神通,需用一种名为“紫盈罡砂”的外物相助。
不得这门神通功法之前,他倒也并不知晓此事。
好在门中灵机院中收得此物不少,若是他人,倒是难得,不过他乃十大弟子,当可取用,不外是去用灵贝换些来罢了。
他正思索时,忽然心有所感,把手一挥,立时启了阵门,放了一道金芒入内。
他接了过来,拿在手中一看,却是那瑶阴山机枢金印,另还有一封信笺,打开一观,却是那掌门法旨,要他三日后赶赴青桐山,可去将那方振鹭放出那一方小界了。
他将金印收起,想了一想,先是提笔而起,书写了一封飞书去往跃天阁,命阁中之人备些洞府陈设送往九曲溪宫,随后起身飞纵,出了洞府,往灵机院而去。
十峰山上,一道飞符如电光般疾掠而来。
正在此处养炼一件法宝的霍轩霍然睁开双目,将此符接了,将其拆开一看,他沉吟了良久,叹了一声,便道:“来人。”
一名姿色平平,膀大腰圆的女修走了进来,万福为礼道:“姑爷有何吩咐?”
霍轩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