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再问。
崇庆瞥了面无血色的罗兰屏一眼之好吧,你就先留在宫中陪皇后几日,不过,赐婚一事的日期照旧,因为朕已派太监快马前往徐州颁布圣旨了。“
“皇阿玛,可是这件婚事……”
“郎都,你先带兰屏到皇额娘的宫中安排一下她的住所,皇额娘有些话想私下跟你皇阿玛聊聊。”太德打断儿子的话,略微使了一下眼神。
“是,皇额娘。”郎都无奈的点头,纵然心中还有一肚子的话想请求皇阿玛暂缓赐婚,也只能偕同罗兰屏先行离开。
太德见两人一走,便直言问道:“皇上会如此快速的择定婚期与不追究景罗王府一家人的污蔑之罪,想必有关联吧?”
崇庆露齿一笑,“皇后果然聪颖。”
“不止是臣妾,皇儿也有同感。”
“是吗?”他点点头,将史楠云的信函内容悉数说给她听外,亦将他差人送去的圣旨与私函内容毫不隐瞒的告知。
没想到,知悉一切的太德竟眉头深锁。
“有问题吗?皇后。”
“臣妾不敢,只是皇儿他似乎对兰屏也有一份情愫存在,君无戏言,圣旨已出,臣妾担心皇儿在明白自己的一份真情后却来不及了。”
他闻言大笑,“皇儿对兰屏?不会吧,兰屏颜面有碍,皇儿怎么会爱上她?”
“皇上此言差矣,就算有那紫色胎记,兰屏的容貌仍旧不俗,是个明眸皓齿的大美人,再加上那股虽柔但仍见执着的出众气质,臣妾真的不认为她配不上皇儿。”
“是吗?”
“再者,诚如皇上所言,娶妻当娶贤,将她指给建仁,臣妾以为是委屈了兰屏。”
他眉头一拧,“皇后何出此言?”
“一个流连花丛之人怎会是个良人?何况建仁流连之所还是个妓女户。”
崇庆摇摇头,“楠云是个知书达礼的女子,朕相信在她的教育下,建仁会是个品行才德兼顾的男子,朕以为楠云会在信上说建仁迷恋花魁,应是怕朕国事繁忙,延迟赐婚一事,才故意如此说的。”
“是吗?看来臣妾是无法改变皇上的决定了。”
“君无戏言。”
“可皇儿他……”
“傅王爷早你们一步前来求见,我已要他几天后偕女进宫赴宴,若郎都没意见,他跟青燕的婚事,朕也将在当晚宣布,皇后就不必多想了。”
见他如此坚持,她不再多言,如今仅希望真的是自己多想多虑,郎都对罗兰屏真无情愫才好……
*
郎都带着罗兰屏到了坤宁宫,并指示宫女为其准备一间窗明几净的房间,只是罗兰屏看着这紧临皇后寝室旁,豪华气派的房间,脸上并无笑意,眸中也尽是忧与愁。
郎都喟叹一声,他的心情又好到哪里去?在听到皇阿玛决定兰屏的下嫁日期后,他是莫名其妙的沮丧不已,心似乎也在瞬间跌到了谷底。
“兰屏,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下,我想去找皇阿玛再谈谈。”
“我……我也去,成吗?”她想请求皇上撤回赐婚,这虽是抗旨,也有杀头之虞,可是,她不在乎,她不想嫁给什么史建仁。
“不,你留在这儿,你想抗旨拒婚,可能会引来皇阿玛的怒火,还是由我去说吧。”
她错愕的看着他,“你知道我想……”
他点点头,对自己如此简单的洞悉她的思绪也感到不可思议,“我再去找皇阿玛谈谈,而你在场,恐怕对事情也无助益。”
“嗯,我明白了,那一切有劳七阿哥了。”她感激的想屈膝行礼,但他突地一个箭步向前,拉住她的柔美,阻止她行礼,而这突如其来的接触,让两人的心同时一震,一股电流亦在瞬间往四肢百骸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