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皇想了想还是在素云的带领下向庵堂走去,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慈安宫了,对于宫内建了个庵堂的事也只是听过并没有来过。
一来不想到太后的地方,二来他作为一个帝皇实在不想面对佛祖,先说有没有佛祖存在是一回事,再来就算佛祖真的存在,他登上皇位这么多年不知造就了多少杀戮,见佛祖,笑话!
他并不想自欺欺人!
至于现在庵堂的那一位是什么想法他就不得而知了,也许正如小木头说的,他们的娘亲说过,越邪恶的人越会用圣洁的东西掩盖自己。
那么,说起来自己倒算一个坦荡的人了,想到这里,战皇高兴了,竟不觉笑出了声。
素云听见那一声发自内心的笑有点莫名其妙,不过识眼色的她并没有多说什么,也只是顿了顿继续往前走。
到了庵堂门口的时候,战皇停了下来没有进门,素云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不敢勉强,只是自个儿进门禀告太后娘娘。
至于自家主子怎么愤怒,怎么发脾气就不是她的事儿了。
战皇自顾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不一会儿就看见太后稍有不郁的走了出来。
战皇站起身来行礼:“母后。”
太后摆了摆手,母子俩离心了就是离心了,皇上越来越陌生了。
“皇上,听说你把后宫的嫔妃都打发出去了,那哀家以后想找个人说话可怎么办才好。”坐下来后太后就道出了她找战皇的目的,的确,一下子被拔出了那么多暗子,太后心痛的不得了。
战皇面上云淡风轻,心中却嘲讽万分:母后啊母后,你真的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吗?罢了,这是最后一次叫你母后了,你本来就不是,不是吗?
“哦,那些女人风华正茂,放在后宫未免可怜了些,朕就打发了她们出宫,总比红颜老死宫中为好。”战皇一番话说得全是为了那些女人好,可是真的的原因两人都知道,却都不挑明。
“可是,皇上,哀家一个人在宫里实在孤单。”敏锐地感觉到儿子又变化了不少,太后感觉到一丝无力,但仅仅片刻她就振作起来。
战皇听见太后的话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孤单?
“太后,出家之人四大皆空,你虽然是带发修行可也算半个佛家人了,若是佛法还没有足够吸引你的话,佛祖是会伤心的!”战皇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出了这番话,因为这番话实在太过不客气,简直是完全撕破了脸皮。
本来今天的动作就大了点,如今更是说出了这番话,太后一定会有什么想法的,可现在战皇一点也不后悔,想到自己认贼作母这么多年,想到这个毒妇陷害自己这么多年他就满腔恨意!
“皇上你!”太后也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皇上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难道是自己逼得太紧了,也没有啊,太后有点惊慌,难道是皇上知道了那件事,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
战皇实在懒得应付下去,直接甩袖而去,徒留下一脸不可置信的太后和眼神诡异的素云。
“他是不是知道了?他是不是知道了?”太后口中喃喃,却没有人回答她。
皇宫某处,一个衣着素净的中年女子急匆匆地走着,边走边观察四周的情况,十分谨慎。
拐来拐去走到了一所十分豪华却空无一人的宫殿内。
进了宫殿,中年女子先是自个儿待了一刻钟,待到没人出现时才从袖中掏出一个毛笔粗细的杆子,将杆子掰成两半后,断口处就溢出了无比特殊的香味,似花香,花香中又透着烛香,甚是奇妙。
更奇妙的是,在香味散出后,空荡的宫殿中就凭空出现了一个白色身影,中年女子像是吓了一跳接着便镇定了下来,看来这种事已经经历过几次。
“大人,主子要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