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杀人而存在的精兵,所谓的武功,算不得太大依仗。
这一战后,各派被赵禹激发起的斗志士气如流水般泄出,也顾不得不受明教恩惠,收拢门下**后,纷纷退到光明顶前隧道后方,据此与官兵对峙起来。
赵禹冷眼旁观这一战,对汝阳王府人马的战斗力也暗暗咂舌,抛却那些高手不说,单单普通士兵的战斗力,比起讨虏军最精锐的队伍尤胜一筹。滁州军能稳胜汝阳王府这一部精锐的,唯有五行旗精营了。
不过五行旗精营规模却一直被限制,想要扩大分外艰难。幸而元廷中如汝阳王府这队亲兵一般精锐的军队为数也不多,蒙古铁骑虽有骁勇善战之名,但百年来承平罢斗加上内耗良多,战斗力比起成吉思汗与元世祖忽必烈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两方就这样隔着数里长的山道对峙起来,彼此也无大规模的冲杀,数日之后,各派人心益发惶恐,坐困愁城,唉声叹气。
赵禹在旁看了几日,心中都觉得替各派焦急。如六派当下处境,宜当趁士气未堕时一鼓作气冲杀出去,或还有突出重围的把握。像现在这样拖得越久,口粮日渐稀少,人心则越发涣散,益发难以鼓气勇气拼死突围。而各派似乎也抱定能够拖得一日是一日的念头,困居隧道内再无举动,甚至连维系士气派人日常邀战之举都无。由得汝阳王府人在山道另一端喝骂,却无人再探出头来。
渐渐地,已经开始有人趁着夜阑人静时偷偷翻山逃跑,这其中有一些失足跌落山崖而摔死,侥幸能逃出的几个,也被汝阳王府分布在外的斥候给擒杀,尸首吊在山道上。各派众人瞧见这一幕,士气益发跌落谷底。
观望得几日,赵禹心中也深恨各派真是除了江湖厮混斗殴,旁的丁点用处都无。现在汝阳王府根骨未动,就算他想出兵相助都不可能。赵禹麾下现在只有五百余五行旗精营士兵,决不肯为了救各派这群草包而将自己的百战精锐陷在里面。
五行旗的士兵长久困在秘道中也非良策,赵禹便命韦一笑与五散人等率领他们分成小队,趁夜时不着痕迹去山外汝阳王府防守空虚的马营中去盗一些马匹,留作奔赴玉门关之用。
杨逍与殷天正伤势也日渐好转,偶尔隔山远眺,瞧见六派被堵在隧道中的窝囊相,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这一日,赵禹居高瞧了片刻,却发现一丝不同寻常的平静。他想要靠近过去瞧一瞧,然而汝阳王府高手却散落在山间充作斥候,未免打草惊蛇,只得作罢。又观望了片刻,却未发现有什么奇怪举动,心中却总还有些奇怪感觉。退回来后,他想了一想,便命令五行旗众人分成小队潜到藏马的谷口中,整装待发。
他已经不打算在此枯耗时间了,若再无机会全歼汝阳王府人马,他便决定就此离开,赶回中原。
做完这些后,赵禹正待要去寻杨青荻,却在经过一间幽暗石室时听到嘤嘤低泣声。他略觉好奇,转步走进石室,借着石台上油灯微光,瞧见小昭娇弱的身躯正缩成一团,捂着脸在抽噎。
听到脚步声,小昭连忙收住哭声,抬起泪眼朦胧的脸颊,却看见赵禹正走过来,连忙敛身道:“赵公子……”
赵禹瞧见小昭红肿的双眼,温声问道:“小昭,你是想**了?我已经决定要离开昆仑山,现在有些时间,就带你去你和**约定相会的地方吧。”
孰料小昭听到这话,原本收住的泪水又大颗大颗涌出来,她突然摇着头往石室里退去,背靠着石壁凄楚哭道:“我不要……我不去找我娘了,再也不找了!赵公子,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赵禹见小昭这反应,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走上前,想要安慰小昭一番。小昭却突然冲上来抱住赵禹,娇躯颤抖不已,低泣道:“你别丢下我……别让我一个人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