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走到圣火坛下,那几人看见他到来,脸上皆闪过愧色。而杨逍则叹息一声,遥遥对着赵禹拱拱手,而后便背过身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敌人从何方潜上来?有多少同党?是六派中人还是其他?”赵禹走过去,沉着脸凝声说道。
听到他的问话,五散人和杨逍脸色越发难堪,而那身形消瘦的中年人则只是扫了他一眼,嘴角一撇,不屑地转过脸去。
沉默片刻,张中上前一步,说道:“昨日我们几个散人相聚,准备来到光明顶守卫总坛,同心迎敌……”
“哼,原来你们是守卫总坛来了。那咄咄逼人的模样,我还当你们五散人已经投靠了六派要来打个先锋!”杨逍冷哼一声,不屑道。
周颠本来跪在圣火下,听到杨逍的话后,登时跳脚大骂道:“杨逍,你莫要血口喷人!咱们五散人虽然发誓再不上光明顶,但总坛有难,却以大局为重,赶来襄助。你这老小子才是咄咄逼人,真将光明顶当作了自家私院!”
赵禹见这几人一言不合,又有大打出手之势,心中越发焦躁,暴喝道:“够了!你们这样闹下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被年龄远远小过自己的年轻人呵斥,众人脸色都不甚好看,不过因心中有愧,没有出言反驳。只有那中年人背起手冷笑起来,阴恻恻说道:“魔君好大威风,当真后生可畏……可惜了,你要在我面前嚣张,还差了几年道行。”
赵禹虽未见过这中年人,但看其能站在此处,便猜到他应是那轻功奇高无比的青翼蝠王韦一笑。眼下他急切想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扫了韦一笑一眼便不再理他,转而对张中说道:“张中道长,你继续说。”
张中便继续说道:“都是老生常谈,我们见了杨逍,又生了争执。颠兄性子急了些,先与杨逍动起手来,随后混战一场。过不多久,杨逍手下来报,说有人潜上光明顶……”
杨逍接口道:“来人应只一个,武功高明得很,悄无声息掳去晓芙和不儿,再折转回来要擒下周姑娘时,发生争斗闹出声响,我手下人才得知,待冲进周姑娘住所时,已经消失不见了。随后我彻查光明顶,更未发现任何异状痕迹。”
听到杨逍的话,赵禹脸色阴沉如水,怒极反笑冷声道:“这么说,来人就是在你们这些高手眼皮底下来往数次,你们竟察觉不到,甚至不晓得是什么人?有五行旗和四门把守,他怎么上的光明顶?”
杨逍脸色越发愁苦,涩声道:“我辜负你所托,让周姑娘被人掳去。你既然回到光明顶,我便下山去寻找,若寻不回人,我一条命抵给你!”
赵禹沉声道:“现在最要紧是追查敌人的身份,怎样上的光明顶。西域地域辽阔,你连敌人身份都不晓得,要去**?光明顶空负险峻之名,却不设防般被敌人来去自如,空守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气氛又沉凝下来,片刻后,冷谦才说道:“秘道。”
赵禹疑惑向他望去,冷谦却再不说话,彭和尚解释道:“光明顶有一条秘道可从山脚直达此处总坛所在,若不想惊动山前守卫,只有从这条路上来才能做到……”
“彭和尚你放狗屁!那秘道只有本教教主才能入内,外人更不晓得有这条秘道存在。若有人经秘道上山,莫非是失踪多年的阳教主跟咱们开玩笑不成?”未待彭和尚说完,周颠已经破口大骂道。
韦一笑在一边阴恻恻说道:“只怕不尽然吧,你们莫非忘了当年……”
赵禹皱眉道:“当年怎么了?”
布袋和尚说不得说道:“当年阳教主失踪之初,本教护教法王之一的紫衫龙王黛绮丝曾偷入光明顶秘道,被光明右使范遥瞧见,大家来审问她究竟,她却就此叛教出逃,自此不知所踪。”
赵禹尚是第一次听到这桩秘辛,闻言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