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结已经打开了,那就是丁洋那边明显已经松动了。
所以到了最后,丁沛也只是模棱两可地替兄长祝福一句:“嗯,总会有个结果的。”
在丁澈累极入眠后,丁沛才从他房里离开。他一直守在里面不是担心丁澈会干傻事,只是丁澈不希望丁母和别人进去多问,他这个做弟弟的,最好还是在里面呆着。帮忙回几句圆谎的话,或是挡住有些不适合的温情。
陈桂香整个人就快巴到门边上了,正可怜兮兮地守着,看到丁沛出来,转而一脸期盼地盯紧他。
丁沛正头疼她将要问出的话题,电话却适时响起。悦耳的铃声堵住了陈桂香已经到嘴边的发问,丁沛略不可觉地舒了口气。
可是这口气却没能缓多久,看到手机来电显示时,他下意识地一凛,皱起了眉。
也顾不上身边的陈桂香了,摆摆手示意有急事,丁沛握紧还在不停响的手机,快步往家门口跑去,直到离开家,才敢按下接通键。
远远的,只能听他声音复杂地轻轻:“喂——”了一声。
两天后,带着同样复杂地神色,丁沛又走进了兄长的房间。
两兄弟在房间里简短地聊了不到半小时,然后丁沛就离开回了公司。
一直担心着大儿不知道遇上什么事情的丁母,以及百忙之间配合着新身份的丁洋,还有满腹心思的陈桂香发现,丁澈开始有了精神和动力。
身体仍然虚弱,却整个人像是解开了什么难题,眉头舒展开了。
就连晚上吃饭,也好胃口地多添了一碗,肉也是经这几天吃得最多的一顿。丁母和丁洋自然是高兴的,陈桂香却突然没有了胃口。
丁澈突然精神起来,那肯定是他心里念想着的事情有了好的结果。
是不是,那个女人又后悔了,回心转意了?
这样一想,陈桂香就坐不住了,晚上等大家都睡熟了,她轻轻地拧开了丁澈的房间门,一个闪身溜了进去。她往床边走时已经很注意很小心了,可是没想过丁澈在高烧刚退人还虚弱的情况下,还是很警觉。
“谁?”他的手劲很大,握得她探向他被子的的手腕生疼。
“哎哟,是我,阿澈是我——”小小声地哀叫,眼泪都痛出来了,陈桂香用另一只手捂着嘴,连声表明身份。
“阿香?”他的目光在微弱的夜色闪烁,像两汪深潭。
陈桂香看着这样的眼身心都软了,哀泣着就往他支起的身子上倒去。她动作刚起,他就已经放开她的手改双手推扶住她的肩,和她的身体撑出一臂的距离。
“阿澈,对不起,你要原谅我……你不要不理我……”她哭哭啼啼地道歉,整个人软倒。
丁澈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的,深呼吸压下心里的复杂的情绪,用冷静得近乎冷酷的声音说:“正好,有些事我们也该好好地聊一聊了,但不是现在。阿香,你明天先好好休息,养好精神,后天我们去外头再仔细聊。”
“外头?就你和我出去?”半是慌乱半是开心,她向他确认。
“嗯。”他点头。
“阿澈,我想你……”本来是想问他,是不是打算到外头和她说些不便在家里说的狠话,可是又担心把他逼狠了,惹急了心情本来就不好的他,直接现在就搁下狠话。陈桂香还是继续保持着柔弱又哀泣的可怜形像,企图再往他身上靠。
“阿香,我累了,只想好好睡觉。”丁澈准静地推开她,一个转身下了地,站在床边,指着门,清楚明白地下逐客令。
陈桂香愣了愣,以前虽然他也会拒绝她,可从来没有这么干脆狠利过。
他的眼神让她害怕,他明绷的身体也传达了压抑着的怒气,于是,她只好顺从地走向门外。
等到她离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