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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3 / 5)

终至今日,变成他无法靠近的毒。

“夜微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不是非嫁不可?”聂星痕的声音近乎喑哑。

“是!”微浓不假思作答:“看着你败在手里,看着你一无所有,这才是为楚璃报仇!”

又是楚璃!

聂星痕心头一窒,暗自攥紧峨眉刺尖,想要遮去心头的疼痛感。可是不一样,有一种痛,无可替代!

掌心的肌肤再被割裂开,伤口又深了不止一许。大约是久没有尝过血的滋味,这对峨眉刺竟在鲜血的染裹中寒芒大作,红绿幽光更胜从前!

手柄处的青鸾与火凤,就像是一直在蛰伏着,等着这一刻接受鲜血的洗礼,然后张牙舞爪地从峨眉刺上飞出来,去逆天改命,去扭转乾坤!

“你听着!”聂星痕平静地、狠戾地道:“杀母之仇、欺压之辱、离间之怨、夺爱之恨,来日,我必要聂星逸母倍偿还!”

“还”字出口,巨响骤起,眨眼间,聂星痕已将那一双满是鲜血的峨眉刺,狠狠钉在了绿檀木棺椁的棺头之上。裂声随即传来,棺身已浮现出一丝裂纹,深而长,疼而伤。

“人即未死,要棺椁何用?这上好的木料,你替聂星逸备着吧!”言罢,他将一双峨眉刺从棺椁上狠狠抽了出来,从她面前转身走开。

这一夜,这一刻,从前那个隐忍自律的敬侯,终于消失不见。

(卷一,完)

第44章 太子大婚(一)

隆武十八年,九月初七,聂星逸大婚,迎娶长公主和定义侯之女暮微浓。

婚仪盛况空前,举国同庆。

凤冠霞帔,钗钿礼衣,叠压的连裳花钗礼服足有九层之多,层层不同颜色,从里至外呈现出渐变的红橙之色。再辅以青绿色的广袖罗锦翟衣,便是妃的大婚礼服。

即便微浓先前已试穿过数次,此刻也仍旧被压得透不过气,遑论还有繁复的金翠花钿簪满了发髻。

冗长的婚仪持续了数个时辰,待到礼成,已近深夜。东宫含紫殿内红闱低垂,衬得夜色也像是蒙上了一层红纱,旖旎而暖艳。

沉稳的脚步声从殿外传了进来,惊动了蒙着盖头的微浓。一上宫婢们的恭喜声此起彼伏,无不暗示了来者是谁。微浓交叠的双手紧了一紧,无声地流露出抗拒。

推开含紫殿的殿门,一袭婚袍的聂星逸踏入其内,穿过正堂,走过偏殿,转过帘幕,绕过屏风,终于缓慢行至婚床前。

“啪嗒”一声,他将带来的锦盒搁在榻前的青鸾牡丹紫檀桌上。

“你们先退下。”他低声开口,将屋内下人屏退。

“殿下,这……礼数还没行完呢!”经验丰富的嬷嬷道。

向来为人温和,此刻也不例外,一抹笑意挂在嘴边,轻声道:“余下的礼数,寡人自会与妃行罢。怎么,嬷嬷怕寡人不懂?”

“老奴不敢。”嬷嬷在宫中见多识广,一看这情形便知有异,只好将余下的礼数禀报了一遍,还特意强调案上的合卺酒必须要喝。如此絮絮叨叨半晌,才带着一众服侍的宫婢们悉数退下。

从始至终,聂星逸一直面带微笑,谁也不知他听进去了多少。待殿内只剩下他与微浓两人,他才用金挑挑起新娘盖头,看着眼前这张盛妆的容颜。

这是一张陌生而熟悉的,属于他妻的容颜。可他却看不到她一丝一毫的欢喜之情,她依旧是他印象中那般清淡的模样,没有甘愿,也没有不甘。

聂星逸嗤笑出声,一言不发地端起案上一杯合卺酒,递了过去。微浓素手接过,与他交杯合卺,一饮而尽。

“青城,”聂星逸把玩着合卺金杯,笑道,“你嫁得不情愿。”这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那您娶得情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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