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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3 / 4)

 手下人心里叫苦,脸上只得勉强赔笑。 原澈气得连端茶的手都是抖的,好不容易喝了口茶,顺了顺气,才又道:“再问你一句,你若还答不出来,老子把你调去洗茅厕!” 原澈说着已“咣当”一声放下茶盏:“你跟我的日子不短了,见过的达官显贵也不少,今晚有哪些人出入过晚香楼?” 手下人顿时无言以对,结结巴巴地道:“那晚香楼在如意坊也算大规模,来往的达官显贵太多了,属下……属下实在记不得……” 原澈怒其不争,抄手将一杯热茶泼在他身上:“王太孙、云辰,这两个人有没有露过面?” 手下人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才战战兢兢回道:“好像……好像见过云大人进去……” 原澈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脸色总算好了一些,俊目一眯,笑了起来:“行,总算有点收获……你去洗一个月的茅厕吧!” “世子!”手下人哭丧着脸。 原澈不耐烦地摆手:“滚吧!”要不是今天他把王拓踹伤了,也不至于找了这么个晕蛋去跟踪璎珞! 原澈回想着微浓脖颈上的累累伤痕,烦躁地在厅内来回踱步。直熬到快天明时,大夫才跑出来回话:“启禀世子,姑娘脖子上的勒痕严重,应是被人反复掐过几次,小人已经为她上了药。姑娘左手手腕脱臼,小人也为她接上了。除此之外,背上、膝盖都有些擦伤,并不严重。” 原澈听到“被人反复掐过”这几个字眼,脸色阴沉得吓人。 大夫见状有些害怕,说话也磕磕巴巴起来:“姑娘……最近五天只能进……进流食,最好不要……开口说话……” “这几日就劳烦大夫在我府里歇息,以便随时诊治!”原澈没给大夫拒绝的机会,直接转头走了。 思来想去,他还是打算去看看微浓的伤势,又想起男女有别,便站在她院门外敲了敲门:“璎珞?”敲完门又想起她脖颈上有伤,大概是说不出话来。 他只得直接推开院门往微浓屋子里走,刚走了两步,却见王拓只着单衣,正从微浓屋子里出来。 原澈霎时面沉如水,盯着王拓笑道:“怎么?心疼了?跑来献殷勤?” 王拓昨天被原澈踹了一脚,因着胸口有伤,昨晚很早就敷药睡下。哪知他不过是松懈这一晚,微浓就出了意外……想起她的身份,王拓心里很忐忑。 “世子误会了。属下是想来看看璎珞姑娘伤势如何,需不需要给她拨个侍女。”王拓自己也有伤在身,脸色惨白得很。 经他这样一提,原澈也觉得自己是大意了,可面上却不愿承认,冷哼道:“她伤势如何,用得着你关心吗?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老子够优待她了!” 王拓深知原澈的脾气,更知自己留下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便道:“那属下先告退了。” 原澈没搭话,直接推门走进了微浓屋内。这还是他头一次进侍卫的屋子,不由打量了一眼。一室一堂的格局,空间逼仄,但收拾得很整洁,根本看不到什么私人物什。 原澈想了想,自璎珞住进来之后,除了当差就是往外跑。这屋子就是用来遮身挡雨睡个觉,的确没什么机会呆着,自然会是冷落简洁。 他想起王拓刚从这屋子里出来,索性也没敲门,直接走进了微浓卧房里:“璎珞?” 话音刚落,他已吓了一跳。只见微浓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上,脖子里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左手露在被子外头,手腕已被两块板子固定住。这原本也不算什么重伤,但最重要的是她的双目——正无神地望着虚空之处,怔怔得,毫无生气。 原澈乍一看上去,还以为她已经死了。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知自己今天绝对问不出什么来,便又轻轻关上门出去了。 他跑去隔壁找王拓:“你传我的命令,无论是用什么法子,务必打听清楚璎珞昨晚见了谁,为什么成了这副样子!” 王拓也是打算私下查清楚的,否则他不好向燕国那边儿交代。如今原澈主动发话,他自然是求之不得,恰好可以光明正大动用魏侯府的探子。 原澈对王拓吩咐完,又让管家给微浓找了个侍女,这才回房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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