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见机一作:安贫)
勃,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慕宗悫之长风。舍簪笏于百龄,奉晨昏于万里。非谢家之宝树,接孟氏之芳邻。他日趋庭,叨陪鲤对;今兹捧袂,喜托龙门。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
呜乎!胜地不常,盛筵难再;兰亭已矣,梓泽丘墟。临别赠言,幸承恩于伟饯;登高作赋,是所望于群公。敢竭鄙怀,恭疏短引;一言均赋,四韵俱成。请洒潘江,各倾陆海云尔: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都督阎公之雅望,棨戟遥临;宇文新州之懿范,襜帷暂驻。十旬休假,胜友如云;千里逢迎,高朋满座。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紫电青霜,王将军之武库。家君作宰,路出名区;童子何知,躬逢胜饯。(豫章故郡一作:南昌故郡)
第156章:神秘豪客(三)
不识字?微浓有些吃惊,不禁疑惑地看向黑衣男子。她看他的举止气度,虽谈不上高贵清雅,但也是利落干脆,应该是个有修养的人。而且他的衣装和佩剑,简洁中透露着非凡之色,根本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还有,一般人怎可能豪掷金银,一连十天包下那么多客房?
这般举止,这般言谈,这般阔绰的出手,怎么可能不识字?
黑衣男子见微浓一脸疑惑之色,竟也坦荡地任由她打量,还面无表情地问:“怎么,姑娘不信我?”
微浓不欲打听他的私事,便随意笑了笑:“哪里哪里,您多虑了。”
黑衣男子便举着那张字条,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得麻烦姑娘了。”
微浓被噎住了,想了想,又心生一计:“这样好了,我已经置备得差不多了。公子若不嫌弃,便将我这套拿去用好了。”她说着就要去解马鞍上的包裹。
黑衣男子迅速抬手制止她,俊颜上故作苦恼之色:“看来姑娘是不欲与我结交了。真是遗憾,我一连帮了姑娘两次,却被嫌弃至此。”
“两次?”微浓一愣,霎时明白过来:“昨日中午在酒楼?”
黑衣男子颔首认下。
微浓恍然大悟:“我还说有谁这般豪气,能用银子当暗器!公子真是侠义心肠!不拘小节!”
“咱们彼此彼此。”黑衣男子笑回。
这一下,微浓再也找不到推脱的理由了,而且还对他有所改观,忙问:“昨日中午您没有受伤吧?那几个人,您是如何解决的?”
黑衣男子朝她摆了摆手,笑言:“我虽不识字,但身手还行。姑娘不必担心。”
岂止是“身手还行”!简直是手风极劲,例无虚发!微浓还能想起来昨日的场景,那银子快得如同闪电,她根本看不清是何人出手,只能听过撞击的声音判断,发暗器之人是个行家。
这般侠义心肠,又深藏不露,怎么看都应是个正直之人。难道真是自己对他有偏见?
微浓这人有个好处——知错立改。她想起自己的小人之心,更觉愧疚不已。而且对方两次帮她,她也不能忘恩负义,遂真心实意地笑道:“既然恩公要采办,那还等什么,咱们这就走吧?”
“不急。”黑衣男子像是看透她心中所想,目中笑意越浓,指了指街道左侧:“时辰不早,先用饭吧。”
微浓顺势一看,他所指之处正是一家酒楼,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