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待会再吃。”他突地拖着她回房。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很多事必须眼见为凭,光凭他人说词,根本只是一种推测。”将人拖回房,压上床,尹子莲笑得阴柔邪魅。“只有我身体力行,你才会真正明白,我的身子一点问题都没有。”
“等等、等等——”红袖后知后觉的求饶,却很快连声音都发出不了,终于明白,何谓自掘坟墓。
一连几天下来,尹子莲和红袖皆耗在捞月阁里作画。
书房内,两张桌,他作画,她雕版,两人聚精会神,少有交谈,但每隔一段时间,总会出现——
“天啊,天啊,你怎么能画出这种图来?!”红袖捂着眼尖叫,不敢看图。
“这姿态不错,咱们改天试试。”
“你给我闭嘴!”她近乎歇斯底里地瞪着画面上的姿态,再一次觉得自己就快要爆炸。
尹子莲哈哈大笑,压根不以为忤。
每回,当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时,他总能给她更大的惊喜,让她难以相信原来房中术竟然是这么巧妙又艰涩的游戏,只是当画中人动作愈来愈诡异,她也开始怀疑这根本不是闺房之乐,而是挑战极限!
“哇,我有没有听错,那么粗鲁又凶悍的声音是小红袖吗?”
门外突地传来宋元熙的声音,红袖二话不说将几张画压在雕版之下,才起身走到门边,温婉欠身。
“见过大人。”
“喔,差很多喔,发生什么事了?刚刚听你骂的呢,压根没将主子当主子,这等恶奴送上府衙,我是可以办理的。”宋元熙笑得痞痞的,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她不是恶奴,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
“喔?”他走到案前,瞥见好友画到一半的画作,不禁轻捂着嘴。“天啊,天啊,你怎能画出这种图来?!”
他终于明白红袖方才是在鬼叫什么,就连他都吓到了!
“不成吗?”
“这个嘛……”他眯眼打量着画。“你以往画的美人图风格华丽清雅,但是春宫图倒显得异常妖艳,我觉得也挺不赖,记得留两幅给我。”
“放心,我打算要袖儿雕版成画,届时可以成书上市。”
“喔——”宋元熙拉长尾音,瞥向站在门边一脸不自在的红袖。“哇,夫唱妇随,共着春宫大作,这真是人间一大乐事呀,子莲。”
“可不是?”“尹子莲抬眼,瞧见宋元熙悄悄挤眉弄眼,便知道他有事告诉他,”袖儿,去准备一壶上等龙井。“
“是,我知道了。”红袖快快离去。
她走得极快,不消一会工夫便来到醉月楼的厨房,跟厨娘吩咐了一声后,突地想起一件事,又道:“待会茶泡好,马上送到捞月阁的东厢书房。”
“是。”厨娘乖顺答着。
“爷儿要是问起我去哪,便说我回府里拿雕版。”
“知道了。”
满意地点点头,她随即从醉月楼的偏院穿向大厅离开。
打从两人开始作画,便一直待在捞月阁里,就连雕版都是请府里的下人替她送来的,可是方才她算了算,雕版的数量少了一块,她刚好趁这当头回府一趟。
反正,爷儿有大人陪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想着,刚要踏出醉月楼时,便见楼外一辆马车停下。朱镇平下了马车,瞧见她,先是一愣,随即扬笑。
“怎么,你现在转行成花娘了?”
红袖只能暗叹自己的运气有够背,脸上还是堆满婉约的笑。“世子说笑了,奴婢只是回府替爷儿拿东西。”
“是吗?”朱镇平打量着她,总觉得眼前佳人分外迷人,粉颜白腻,像添了分春花初绽的甜美风情,惹得他心口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