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小昭在一旁认真的学习,急着招式,而马统却优哉游哉的喝着茶,看到精彩处还不忘吆喝两句。
自那日雪倾颜受伤之后,便派人送来了无数滋补物事儿,奇珍异草不计其数,将清风居的一间厢房堆的满满的,别说那些东西还真有些用,这三日服用药膳负清风的气色确实好了些,不再像之前那么苍白。
“公,公子!”伴随着一声吆喝,一名小厮气虚喘喘的跑了过来,打断了两人。
负清风云追月闻言一怔,齐齐的停下动作,旋身落地!
“何事?”负清风接过小昭递过来的帕子拭着额头的薄汗,扬眉问道。
云追月也合了剑,接过了丫鬟递过来的茶水与锦帕。这小厮他认得是腕风居的守卫,看来必定是义父义母的事儿。
“公子,老爷叫您过去呢?夫人得知老爷夫人即将出征的消息哭了一上午了,老爷实在没招了,唯恐夫人的身子�”小厮的话还未说完,只见眼前白影一闪,清风拂面,面前已是空无一人,顿时呆住了……云追月随后而行,小昭亦施展轻功紧跟而去,马统反应慢了半拍,见四下无人了才跳起来跑了起来,“这种时候果然还是轻功比较好用啊!”
腕风居负清风赶到的时候,负老大正焦急的在长廊中来回踱步,不经意的抬眸瞧见负清风,顿时松了口气,“风儿啊,你终于来了!你快些去看看你娘罢,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他是好话说尽也无济于事,他知要她接受这样的事儿有些困难,唉,说到底还是他的错,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啊!
“爹,你别着急,我进去劝劝娘。”负清风闻言微微点头,拍了拍负老大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眼,齐齐的围到了门前,“娘,是我,风儿。你能开开门,让我进去么?”
良久也不见里面有动静,负清风无奈的摇首,“娘一定是生我气了……”
“让我试试罢?”身后突然有人说话,两人一怔,回首视之乃是云追月,三人相视一眼,云追月上前,轻轻敲了敲房门,“义母,我是追月,您可以开开门么?如今圣旨已下,义父风儿也不能抗旨不尊,我知道您担心他们,您放心,还有追月呢?追月答应您,一定会好好保护义父和风儿!请义母�一”
话未说完,房门倏然而开,房内站着满脸泪痕的陆腕晚,看到门外那三抹熟悉的身影,眼泪更是抑制不住,“你这个傻孩子,难道娘就不用担心你了么?这一去,你们三个尽皆走了,只留我一人在这千里之外时刻担忧,这样的日子我再也不想经历了,你们明白么?”食不下咽,夜不能寐,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她早已过够了!
“娘,风儿明白,对不起,是风儿不孝…�负清风迎上前来,伸手抱住了陆腕晚,一抱住了负清风陆腕晚更是哭的泣不成声。
负老大云追月两人无奈的叹息,只是看着那两抹相拥的人,束手无策。
哭泣有时候是一种有效的发泄方式,陆腕晚终于哭够了,折腾了大半日也未用膳,体力不支,哭着哭着便睡了过去。负老大将陆腕晚抱回房间放到床上,亲自脱了鞋袜,盖上锦被,这才转身示意两人离开。
负清风云追月了然的点点头,放轻脚步离开了房间。
出了腕风居,想到方才的画面,负清风不由得叹息一声,“寒风连月夜,沙场几人咖…”执着,人活一世为的便是执着,为心,为情,为权,为财,各不相同。明知一切终成空,却依然沉迷。
云追月闻言缓缓转眸望向了身侧的人儿,看到那清眸中弥漫的苍凉,心中一怔,“风儿不喜欢战争罢。”
“有人便会有欲望,有欲望便会有争斗,永远不会停歇。”负清风脚步停了一瞬,又继续前行,后日便走出征之日,她又要再一次踏上征程,即便非她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