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又都不是摩诃提婆。
在毗湿奴的手中,摩诃提婆的发辫变得柔顺而听话,它们仿佛是懂得该如何讨好它们主人的那罗延,因而,它们缠绕住毗湿奴的手指,在他的手指尖上留下轻微的痕迹,这些痕迹并不明显,当水流经过,它们就消失不见,可是它们却会搔过毗湿奴的手指,让细微的柔和而又无法剔除的触觉留在他的指尖。
湿婆微笑着看那罗延为他搭理发丝。
“不知道下次再打理它们的时候该是多久之后了。”毗湿奴说着,讲那发辫重新结好,“摩诃提婆,还有九天,九天之后我们会再见一个新世界,一切都会重新再来,你则可以在这段时间里深入冥想。”
“我的冥想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那罗延。”湿婆说道。
“是的,我知道。”毗湿奴回答。
他们曾经一同进入过冥想。
他们同为不受时间、空间限制的神明,任何的事情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但是,在一些坚定的信念之下,他们又心甘情愿地蒙蔽自己。
毗湿奴利用了摩诃提婆的这一点。他利用这一点让摩诃提婆蒙蔽了自己的心眼……然而,毗湿奴并不为之后悔。
着眼于整个世界,他不得不这样做,而仅仅之于他本身,他是舍不得这样做的,这是个无法解开的难题,世界与他自己,这二者之间孰轻孰重,他即便是个凡人也分得清楚。
正如这些迟早会消亡的仙人,迟早会失去语言之主的神力的神明,迟早会丢弃誓言与正义的凡人……毗湿奴仍旧愿意给他们恩典,赐福于他们,而摩诃提婆却并不愿意如此。
将重新结好发辫的头发盘到摩诃提婆的头顶,再用一串串的菩提子固定好这些,毗湿奴满意地打量起摩诃提婆的模样来。
他不得不赞美摩诃提婆。
摩诃提婆的容颜俊美,整个人展现出了原初之力,他是这一切的力量,也是一切的终点,他诞生于彻底的死亡,而彻底的死亡又是无法看破的毁灭,在毁灭之中诞生,就如同毁灭与创生的孩子,但实际上,他又是不生不灭的。
毗湿奴笑着,说:“以后,人们也会在想到你的时候,叫你为发丝缠结者。”
他这样说,只是在打趣。
然而,湿婆却很欢喜:“这结,是你为我打的。”
于是,毗湿奴得名号为腹有金胎者,而湿婆则得名号为发丝缠结者。他们两个人对视着,看透了这沧海桑田,也看透了亘古不灭的本源。
婆苏吉赞叹:“礼赞发丝缠结尊无上大天摩诃提婆!这一刻我见证了无可比拟的至上情怀!”
他赞美着,双手合十,跪在了尘埃。
而两位无上上主,则对视微笑,仿若亘古以来从未变过。
第二日,摩奴再来河边,见那原本不如他指甲大小的鱼儿竟然又大了许多,不由得惊讶非常,最终只好求他的父亲苏利耶跟他的兄弟阎摩一同,讲这条鱼放到大海之中。在大海里,这条鱼儿游走了,临走时候告诉摩奴不要离开。
摩奴只能等待。
过了一天时间,这条鱼才转了回来,然而,他回来的时候却已然与普通的鱼不同了,因他口中咬着一摞他只在生主手中见过的经典——韦陀典籍。
摩奴的手开始发颤。
而这条鱼却讲口中的经典丢到海岸之上,又从口中吐出一颗马头丢到一旁,说道:“苏利耶的儿子摩奴啊,这马头是属于阿修罗王诃耶竭梨婆的,他这颗名叫马颈的头已经不会再如骏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