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有吗?”他后知后觉地思考了一下。“算了,那个不重要。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你的告白。”
“告——告白?!”她抓抓头,这可难倒她了,叫她打架还比较行,告白?一辈子没告过。“要怎么说?”
“不知道怎么说就用写的,这总容易多了吧?”
“写情书哦……呵、呵呵!”她尴尬地傻笑,同样一辈子没写过啊!“我文笔……不怎么好耶。”
“没关系,尽量真诚地把心里想说的话全部写出来就对了。”他从抽屉翻出一叠信纸塞到她手上。“不够的话我姐那里还有。”
于是,这厢温书准备明天的小考,那厢振笔疾书,埋首写情书。
一个钟头后——
“好了!”丁大侠女豪情万千地扬扬手中的革命物。“你帮我看。”
“噢。”低头读了几行……这、这是情书吗?要他说,他觉得比较像——挑战书吧?脏话满篇不说,字迹丑到他眼睛差点瞎掉!有些字还得用力瞪好久才能分辨出“疑似”哪一个中国字。
“有什么问题吗?”他干么一脸想大便的样子?
“丁、丁群英,我觉得,你脏话可以少写一点……”停了下急忙补充:“如果可以不要写那是最好啦。”
“我哪有?”她喊冤。
“例如这里——‘第一次看见你,我心里就在想:拷,这男生真他妈的有个性',你一定要这样写吗?”
“可是我当时是真的这样想啊,我只是忠实反应我那时的感觉而已,你不是说要真诚吗?”
“那你也不必‘拷'他啊!”更不必……多礼地问候他妈妈。
“拷是脏话吗?”
算了,他们认知有差异。
“还有一些错字……”说错字算是客气了!事实上,她根本分辨不出错在哪里!
“哪里?”
“不是一见‘终'情,是一见’钟'情。”裴姓大哥大是怎样?长得很惊天地泣鬼神吗?一见就要为感情送终?
“不是一样吗?”很奇怪地看他一眼。
“不一样!还有这个——我‘粉'喜欢你,是’很'。”他拿笔写给她看。
“可是网络上都这样写。”
“问题是你不能这样写!”他快疯了!
“噢。”虽然觉得他很龟毛,但还是乖乖听他的,收回来重写。
十分钟过后,一张信纸被丢在地上,阵亡。
二十分钟过后,第二张信纸,壮烈牺牲。
三十分钟过后,第三张信纸追随先烈,革命失败。
第四张、第五张、第六张……一本信纸见底了,丁群英盯着满地的信纸尸体,好生感慨!
“唉,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信纸泪满襟。”
言洛宇挑眉望去,不错嘛,她还知道这首诗,有得救。
“不行了,我投降,握笔写字简直比握拳揍人还困难,最多就是这样了,不要拉倒!”她丢开笔,最后一张信纸扔给他,整个人直接瘫倒在他床上装死。
言洛宇捡起满地的信纸,一一读了遍。
算了,她能力最多也就这样而已了,再逼下去可能会出人命。
“不然我综合你这些信的精华,帮你重写一封好了,不过你自己回去要多练一下字,我写完你自己要再抄一遍。”
“知道啦!”随手捞来枕头蒙住脸。
“你是不是下个礼拜期中考?不多少读点书吗?”
啧,烦!
咕哝归咕哝,还是听话地爬起来,伸长手。“拿来!”
言洛宇把她上次丢在他这里的数学课本递过去。“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好啦好啦,你先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