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绪。”当下设法绕过了二人,一处一处挨着细查,刚搜罢了东面厢房,正要出来,忽听得脚步声响,却是朱笛仙扶着楚瑶过来了。楚瑶面色绯红,头斜斜地靠在朱笛仙肩上,口中喃喃地道:“笛仙,你这是什么酒,怎地只饮了三五杯,我便支持不住?我还有好多话跟你说呢,不如我们再饮几杯。”
朱笛仙道:“阿瑶,你定是累了,这才不胜酒力,我先扶你到东厢休息,但有什么话儿,明日有的是机会说呢。”说话间二人已走到东厢门口,朱笛仙推门进去,将楚瑶扶上卧榻,除了鞋子,盖上棉被,轻轻唤了她几声,见已没什么动静,这才悄悄拿了她的佩剑,反身出来,掩上房门,向一处木楼去了。
杨珞见状,心头疑云大起,忖道:“他分明不会武功,拿楚瑶的佩剑作甚。”跟着他到了木楼下面,先前那赶车的汉子从暗中转了出来,两人低语了两句,那汉子便在门口守候,朱笛仙则上楼而去。
杨珞心中暗道一声侥幸,幸亏方才没有贸然到小楼中搜索,否则定被人逮个正着。少时楼顶上灯光亮起,杨珞自下望去,见窗户上分明映着两条人影,其中一人体态婀娜,乃是一名女子。
杨珞四下观望,见小楼旁有一棵大树,树身高耸,已超过了小楼,且树冠茂密,正是藏身的好所在,当下取了枚铜钱向草丛中掷去,趁着守门的汉子一疏神的当儿,轻飘飘地跃上了树冠。
杨珞侧耳静听,只听得朱笛仙道:“……在黑暗中苦苦守候了几个时辰,辛苦姑娘了。”
一个女声笑道:“不妨事,妾身顺便小睡了片刻,现在精神益加舒畅了。”声音柔媚,正是萧紫雨。
朱笛仙也笑道:“姑娘呆了许久,想必也气闷了,今夜月色撩人,正好与姑娘共赏。”说罢“伊呀”一声将窗户推了开来。
杨珞见状大喜,放眼向小楼中望去,只见萧紫雨仍是一袭紫衣,懒懒地坐在凳上,右手撑着面颊,左手轻轻摆弄着右手腕上的紫色珠儿。朱笛仙则站在窗边,望着明月,负手而立。
萧紫雨道:“月色果然优美,只不过紫雨倒没想到公子还有雅兴赏月,紫雨听说公子的锦盒在路上被别人夺去了,难道公子一点也不担心如何向丞相和我家王爷交待吗?”
朱笛仙道:“此事不妨慢慢倾谈,如今先放开怀抱,饮酒赏月如何?”
萧紫雨道:“公子倒是真沉得住气,只不过紫雨的耐性就差得远了,公子若没有别的吩咐,紫雨这可就要告辞了。”
朱笛仙叹了口气,道:“姑娘倒真是急性子的人,可辜负了在下的一番美意。不错,锦盒是被人夺去了,可区区一只锦盒,有什么大不了的,姑娘若是喜欢,在下随时送你百八十个。”
萧紫雨闻言眼睛一亮,道:“公子的意思是……”
朱笛仙道:“锦盒没了,那紧要的物事却未必,姑娘何必紧张?”
萧紫雨笑道:“怪不得公子稳若泰山,紫雨佩服,那物事现在何处?还请公子示下。”
朱笛仙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萧紫雨闻言四处打量,目光停留在桌上楚瑶的那把剑上,道:“难道藏在此剑中?”
朱笛仙道:“姑娘果然聪明。此剑乃是在下精心锻造,剑柄是空的,物事就藏在剑柄之中。”
萧紫雨闻言将剑取在手中,细看片刻,半信半疑地道:“当真?”
朱笛仙道:“姑娘若不相信,拗断剑柄,自见分晓。”
萧紫雨左手紧握剑柄尾部,右手拇指和手掌夹住剑托,运力一拗,剑柄“拍”地一声断为两截,其中果然是空的。
萧紫雨伸出两指一探,从里面拈出个长条形小卷来,笑道:“公子果然妙计,原来你早知道定会有人来夺这机要物事,是以故意以锦盒乱人视听,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