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丈、两丈、一丈!就是现在!叶尘右手写意般从虚空划过,玉剑带着一抹优雅的弧度闪过。
正在怪叫着冲过来的阴童毫无征兆地倒飞而去,待其从地上爬起,他的脸上才缓缓浮现出一条长长的裂缝,黑色的死气从中滚动着流出,但也仅仅如此罢了,几乎眨眼间那道裂缝就自行闭合,阴童仿若无事般再次怪叫着冲来,叶尘的最厉害的一剑也无法对其造成伤害,现在他嘴中还不停吐出一滩又一滩的黑色液体。
叶尘目中一凝,这些黑色液体同样是死气,是浓郁得液化的死气!
七个阴童不停地啃食魔气,一大面魔墙转眼就被啃得到处是豁口,彩绫飞舞着补东救西,捉襟见肘,情势极其危急,终于,一个阴童成功钻进来,一口咬住彩绫,而彩绫在他的牙齿下竟然渐渐失去灵性,舞动越来越缓慢。
笙歌看得心疼,这根彩绫是她得到的第一件宝物,倍加珍惜,没想到却这样被损坏,没有了彩绫,七个阴童一同狞笑着扑上来,情形危险到极端,但,好在有彩绫与魔墙的拖延,五欲离天术成。
魔云中的魔爪已经成型,魔爪酷似真的魔爪,纹理可见,连筋脉中都隐隐流淌着黑色的血液,笙歌心念一动,魔爪一拍而下,其势之快几若奔雷,声势浩荡壮若山崩。
她身前的七个阴童避之不及被魔爪拍得正着,魔爪去势不衰,将他们从空中一直压倒地上,使得大地狠狠一颤,魔爪压过的地方出现一个偌大的深坑。
待得魔爪消散,只见七具阴童压成肉糜,被一团死气的液体包裹着,正在缓缓修复,重新组成阴童。
老者目眦尽裂,他辛苦搜集来的死气全部用来炼制九阴童了,阴童每受一次伤就要靠消耗死气来修复身体,他们虽然可以不死,但是死气用一点就少一点,而且这还是极为纯粹的死气,十分难寻。
“伤我阴童,你该死!”阴童暂时无法再用,他索性收起铃铛,召出一件宝物,这是一面血色的旗,上面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血旗飘展间依稀可以见到有头颅的影子在其中隐现。
“禁魂幡!你真该杀!”笙歌气得浑身轻颤,此人不仅修炼禁术九子御魔,而且还炼制禁魂幡!当真是恶毒之极!
禁魂幡是比九子御魔还要恶毒的东西,首先是要用九百九十九个初生婴儿的心头血凝聚在一起,祭炼出一个血灵,然后将血灵打入幡中成为禁魂幡,每多炼制一个血灵,禁魂幡的威力就会成倍的增长,眼前的禁魂幡最起码已经有五个血灵之多,也就是说有将近五千个新生婴儿被残害致死。
“本座的五灵禁魂幡威力可不是你能想象,准备受死吧!”老者阴阴一笑,将禁魂幡往空中一抛,顿时,幡旗见风而长,几乎转眼间就有数十丈之长,里面不停传来孩童的哭泣声,凄绝惨绝,令人不忍细听。
笙歌花容生寒,咬牙切齿翻出一物置于掌中:“本来,我不想用此物,可你实在可恶,真是罪该万死!”
老者本不在意随意瞥了一眼,可接着瞳孔骤缩,骇然出声道:“你果然与他有关系,竟然连社稷玲珑塔都送给你防身,你到底是谁?”
他的张狂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不尽的惊恐!
笙歌眼中复杂地看着手中一尊小巧的塔状物,样式普通,古朴自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但她侧目看了看正在艰难对付阴童的叶尘,目中闪过坚定之色,她将手中的小塔对着血旗一抛,小塔瞬间就化作百丈高塔,血旗在它面前不值一提。
老者不甘,压下心中的惊恐,强自镇定催动血旗,血旗在其操控下流淌出鲜红的血水将高塔腰身包裹住,血水顺着塔身流下使得塔一阵摇晃,而且冒出丝丝白眼,一滴血水从塔身滴落到大地上,以血滴为中心,几丈方圆内立刻被腐蚀,出现一个黑黝黝的大洞,深最起码有一丈,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