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言眸底暗光流轉,卻並未有什麼動作,只是眼睛眯了眯,從眼縫中盯住他的動作。
這是,要他繼續的意思。
謝清許伸手拽了他襯衫,繼續吻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陸謹言喉間滾了滾,抓住的他的手,落在還未來得及摘下的領帶上,嗓音喑啞:「幫我摘了領帶。」
謝清許便安靜乖巧的替他取下領帶。
期間陸謹言依舊保持著那樣的姿勢,距離太近,兩人之間呼吸來回交錯,又隨著謝清許的動作忽遠忽近的拉扯。
等領帶取下,謝清許掌心都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還未來得及緩和幾分,陸謹言又道:「解襯衫紐扣。」
蹭了蹭掌心,謝清許照做。
剛解開兩顆,指腹偶然擦過陸謹言鎖骨下皮膚,頭頂呼吸驟然一亂。
謝清許只覺手腕一緊,便被人禁錮。
又過一瞬,陸謹言撿了邊上散落的領帶,加深了那層禁錮。
雙手再無法動彈,被按在發涼的桌面,後背也隔著一層薄薄衣料貼在桌面。
近乎是個,予取予求的姿勢。
謝清許面上漫起一層薄紅,語氣近乎凝滯:「別在,這裡。」
身前,陸謹言卻慢條斯理的摘了手錶放在旁邊,鏈身磕在桌面,發出一聲悶響,陸謹言的聲音隨之落下:「那你就不該在這裡招我。」
謝清許正欲辯解,話卻全部封在喉間,四肢百骸湧上來酸麻,一瞬間如同潮水,將人淹沒。
被抱下桌時,謝清許幾乎要站不住,扶著桌子,才算是勉強站穩。
抬眸,卻瞧到桌上一片狼藉。
他抿了下唇,挪開眼,沒法再在那地兒待著,折身回自己原來位置。
剛落座,掩耳盜鈴般拿起書,對面,陸謹言重新將手錶帶回手腕,拿了桌上一份企劃書來回掃幾眼,朝他挑了眉:「怎麼辦,企劃書被你弄成這樣,賠我一份麼?謝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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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一過,便正式進入考試周。
周一上午便有一門。
吃過早飯,謝清許按著班群里發布的消息徑直去了考場。
還有些時間才開考,他乾脆拿出書來再看一會兒。
半刻過去,教室里陸陸續續開始有人進來。
又過五分鐘,監考老師也走進來。
謝清許正準備收書,頭頂籠下一道陰影。
不等他抬頭,一道含著陰笑的嗓音自頭頂落下:「謝清許,真巧啊,我就坐你後面。」
「一會兒考試,多多關照啊。」
是高銘。
前段時間他偶然聽說高銘好像又去找傅矜表白了一回,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再度被拒。
只是自打那消息後他就找了家教的活,忙起來很多時候都跟高銘碰不著。
偶爾碰著幾回,高銘慣常找了他幾回茬。
除此之外,也就沒別的了。
此時聽到這話,謝清許皺了眉,隱約覺得高銘話裡有話。
只是馬上就要開考了,考場上估計高銘也不會太明目張胆找他不痛快,畢竟,要出了什麼事,那是要補考的。
而松陵大學的補考要求極其嚴格,一般學生都不會觸這個霉頭。
琢磨了一個來回,高銘已經走到他身後坐下,講台上監考老師也拆分了試卷。
他斂了神,不再多想,準備考試。
考至將近尾聲,監考老師巡視,從講台上走下,朝著他這排走來。
謝清許專注做題,並未注意什麼。
監考老師很快看完,沒發現什麼異常,折身返回。
途徑謝清許桌邊,一個小紙團卻忽然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