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開心地替她戴上茉莉手串:「你會好運的哦姐姐!」
陳冉沒她那麼好耐心,在一旁拽了拽她:「走啦阿芷!」
-
進了大霧的大廳,才發現,簡單的外表之下,別有洞天。
大廳中央的圓形空間挑高至頂樓,圍了圈看上去就奢華至極的水晶吊燈,散發出淡淡金色光芒,落在明亮的地板上,投下一地碎碎光影。
大廳中央挑高的那一塊下面做了一片假山流水,此刻正發出潺潺的聲音。
白芷一進去,還來不及細看就被陳冉拉著去找大廳經理,叫徐凜。
是個三十出頭的男人,一看就處事圓滑,簡單交涉幾句後,給她安排了任務:
「前面上電梯,上六樓左拐找一間叫『穀雨』的房間,客人要的喝法是半杯冰塊加適量芝華士25年,別出錯。」
陳冉已經離開,白芷把包寄存好以後就提著酒籃去找客人的房間。
歐洲中世紀的裝修風格,牆上的浮雕和壁畫讓人以為誤進了什麼展覽會的現場。
還算順利,白芷出了電梯後左轉,很快找到了那間名為「穀雨」的房間。
開門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將她上下一打量,笑了:「新來的?進來吧。」
白芷提著酒籃的手指無措捏緊,深吸一口氣,隨他進去。
偌大的房間,卻只亮著一盞頂上的水晶吊燈,光線昏暗曖昧。
真皮沙發里坐著圈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基本上都有女伴,但仍舊在白芷一進門的瞬間視線就落在了她身上。
白芷忍著空氣中難聞刺鼻的的煙味,半蹲在長條几旁垂眼安靜地從酒籃里拿酒杯,夾冰塊,倒酒。
坐她側面的一個男人捏著半支煙眯眼看了她半晌,眼睛一亮,好像見到個什麼寶貝。
-
白芷幾乎是屏著呼吸倒完酒。
從裡面退出來,剛要關門,忽地一隻手伸出來卡在門縫裡。
白芷抬眼,是個長相精明,不怎麼討喜的男人,二十七八歲左右。
她儘量保持淡定地低聲詢問:「請問還需要些什麼嗎?」
男人將門虛虛掩上,毫不避諱地問:「缺錢?」
白芷忽略他的問題:「您要是沒別的需求,我就先走了。」
男人卻一把拽住她手腕,陰惻惻地笑起來:「留個聯繫方式,我給你介紹個好哥哥。」
白芷皺眉,掙了掙手腕,沒掙開。
有點想罵人。
想著陳冉說叫她別得罪這裡面的客人,沒有一個是她得罪得起的,強忍不適,克制著喊:「請您放手。」
「一般人還搭不上這根線,要不是你恰好長得像——」
男人說著,忽地一頓。
白芷見男人忽然沉默,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走廊拐角那邊過來三個人。
一左一右的人都一身黑色西裝,只有中間的男人穿了件面料柔軟的寬鬆白襯衫,衣領處鬆了顆扣子,顯出幾分散漫隨意。
他長得高,脊背挺直,肩寬腰窄,偏襯得那一身白衣黑褲多了幾分貴氣。
走廊的淡金色燈光照亮他一張輪廓分明的臉,隨著距離變近而逐漸清晰。
劍眉濃而有型,眉骨下的眼窩恰到好處地凹進去一些,高鼻樑,薄唇。
漸漸地,跟白芷記憶里藏了七年的那張臉重疊起來。
淡淡金色燈光下,那雙好看的杏眸里起了層水霧。
不等她細看,旁邊的男人低罵了聲:「操!怎麼遇上這位爺。」
隨即一陣力道將她猛地往身後的房間裡拽。
恍若突然從夢境中驚醒,白芷心裡一慌,提起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