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也没少在这里边花银子。
钟四爷是知道这小妮子爱在金银楼买首饰的,他含笑瞥了眼她捶胸顿足的懊恼模样,挑眉道:“日后这家分店就交由你来打理,里边的珠宝首饰你随便拿,如何,可能弥补你过往几年的损失?”
安若澜惊得目瞪口呆,一时也忘记追悔了,指着自己失声尖叫道:“要我打理?!”
钟四爷摇着折扇,优哉游哉地点头,“这家分店迟早是要给你做嫁妆的,与其日后让你毫无经验地接手,把店给败了,倒不如现在起就好好栽培你。”
戏谑地眨了眨眼,“义父以后是不会管这家店的哦,是好是坏,是盈是亏,就端看你自己如何经营了,若是你不介意出嫁时收一家快要倒闭的店做嫁妆,义父也不勉强的啦。”
安若澜:“……”怎么可能会不介意!
望着一大把年纪还装无辜的某人。安若澜简直是哭笑不得,然而无奈之中,一股暖流淌过心田。
这样贵重的礼物,她不能收。
起码现在不能。
深吸口气,她道:“义父,您都说了是要栽培我啊,怎么能甩手不管?不如我先跟着您学习两年。到时候能力够了。再接手?”
至于她何时学会,有能力能接手这家店,那就是她说了算了。
钟四爷早就料到她会婉拒。也猜到了其中缘由,弯唇一笑,他颇为无赖道:“反正我不管,你硬是要拖拉。那不如直接让这家店关门大吉得了。”
“义父!”安若澜气恼跺脚。
钟四爷敲她一扇子,豪迈又不容拒绝道:“放心。我已经替你找好先生了,你跟着好好学就是,以后赚了算你的,赔了算我的。”
安若澜还要推诿。钟四爷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道:“这是我自己挣下的产业,爱给谁是我的自由。谁也没有资格说三道四,即便是钟家人。你可懂?”
说得这么清楚明白了,还有何不懂的?
安若澜只好点头,“……那好吧。”又想起来问:“您请了谁带我?”
“进去不就知道了?”钟四爷挑了挑眉,吩咐轿夫直接将步辇抬进了金银楼。
安若澜只好垂头丧气地跟进去。
东家的到来并没有在店里引起任何骚动,所有人都各司其职,不懈怠分毫,只有掌柜的老先生上前招呼父女两人。
“东家。”年过五旬的掌柜向着钟四爷躬身行礼。
“这是文伯。”钟四爷向安若澜介绍,又对文伯道:“这就是日后这家店的主子。”
文伯识趣,立即拱手称呼道:“少东家。”
这一声少东家着实让安若澜不习惯,她侧身只受了半礼,客套回礼道:“日后还请文伯多多指教。”
文伯连连称不敢当。
寒暄一番,文伯回了柜台后,钟四爷便带着安若澜上了二楼的雅间。
雅间门甫一打开,里头就传出一声爽朗热情的招呼,是道:“欢迎光临金银楼。”
安若澜听着不觉耳熟。
待看清里面的人,她不禁低呼出声:“三娘?!”
雅间里的人,可不就是城东金银楼分店的管事万三娘!
转头望向义父,难道三娘就是日后教导她打理店铺的“先生”?
若真是如此,她倒是放心不少,她与三娘也算熟识,想必相处起来会比较轻松自在。又不禁为他的细心周到感动。
万三娘原以为是世家太太小姐们上来挑首饰,开了门刚准备接待,才发现来的是大东家,还有她日后要侍奉的少东家。
从城东调到城南,万三娘早就清楚自己过来的目的。
脸上礼貌热络的神色一收,她恭谨敛首,抚了抚衣袖福身笑道:“原来是东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