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顺口溜等,甚至还专门做了一个小册子把他认为有价值的各种传闻抄录了进去,不时加以整理、思考。
前面所说的那个童谣,正是出自那本小册子,对个中的大小观点,烈炎和尚和师父也很认同——当下的五行运转确实出现了问题。但源头在哪?人为的因素在不在里边?这些都是烈炎和尚在苦苦思考的事情。
烈炎和尚爱不时地出去云游,这固然是一种不羁的自由天性,但也隐藏着他的一种苦心——一种实地考证,多方求索的心。这一点上,师父特别佩服烈炎和尚,他让我要多注意向烈炎和尚学习这一种知行合一的做事态度,培养自己的主见——不怕物议,不惧流言。
师父自己嘛,自从蟒毒用“月灵草”成功化去后。当前他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如何把他的左袖子和已学的功夫、道法等配合起来的琢磨一事上了,他不但亲身操练,多方尝试,还广泛阅览了各类袖子功的藏书,说是要做到真正的取人之长补己之短,更要有自己的一番特色——如此,非得下一番狠劲钻研不可。
现在师父的袖子疾时可以舞动若风,滴水不漏,“挡漫天雨或是挡漫天暗器均不在话下。”他如是自夸道。缓时,则凝动似松若钟,半天里也不见一分动弹,连烈炎和尚见了也忍不住打趣道:“道兄的静字袖子功夫渐渐老辣起来,一个字,好!只是有小鸟要来做巢可怎么办,给还是不给?”
做巢的鸟儿倒没有,但有一天,师父穿着一件土褐色长衣正在练袖子功的缓字诀时,却有一只小小鸟儿飞来,伶伶俐俐地落在他那几乎凝在半空不动的长袖上,一边还扯开嗓子在那里呼朋引伴,逗惹来了四五只小伙伴,它们摇头晃尾,叽叽喳喳叫了一通,半天里不肯移动——看到它们那么一副陶醉万分的样子,师父终于忍不住了笑出声来,它们这才怪叫着飞走。
师父的缓字诀成功了,那群小鸟们果然把他那土褐色的长袖当成了某一种奇怪的宽大的树,以至于它们情不自禁地在那“树”上留下了五七泡稀稀烂烂的鸟屎。
当然,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师父也同样是成功了。尽管烈炎和尚终日里的话语不少,但他却不是一个轻易说好的人,他平日里评论武功啊法术啊只用两种口吻:一种是“不错”——如果你以为这是很好的意思,那就差之远矣,烈炎和尚说的不错,不过只是一般,还过得去的意思:另一种则是“一个字,好”。这表示对方确实有地方做到了精妙的地步,让烈炎和尚也不觉喝起彩来,个中的区别处从他的眼神中也可以看出来,说“一个字,好”的时候,他的双目里神采十足,说“不错”的时候,眼睛里的光却缓缓和和,神情闲散。
“如果遇到非常糟糕的,怎么办?”我想到大和尚的评价恰好对着一般和好这两种情况,不免为他这不全面的评价用语起了一点担心。
“那我就屏息凝神地看,不再吭声。”
“为什么啊?”
“看看那个人为什么可以把武功、法术练得那么差啊。”烈炎和尚一本正经地说。
这句话说完,他和我早已忍不住大笑起来。
随着在道观中呆的日子渐长,我的心开始烦躁起来,越发的想一个人出去走走,去见识见识那些不同的人和事。
我的心情变化,师父早已看在眼里。还没等我开口提出,他就大度地表示,想出去闯荡闯荡,可以,但有个条件,得约法三章。
我大喜道:“没关系,不就是约法三章么,我起初以为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