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爱他?他肯看?一死以表心迹。死?多么可怕,为了志荣而送掉生命,值得吗?
天培和梦诗刚骑马回牧场,看见爱诗独个儿驾着跑车前来。
爱诗穿着白色牛仔裤,鲜红衬衣,打扮得很艳丽,但人瘦得像一条冰棒,昔日的性感风情,似一去不回。
“二姐,今天吹什么风?”
“来骑马!”
“一个人?”
“不,”她傻笑:“两个人!”
“我让你骑白天使,我骑神童,”梦诗说:“我陪你。”
“我要骑黑马。”她一意孤行。
“二姐,”天培说:“黑马是头坏马,脾气臭,性子烈!‘”你不是不知道,我喜欢够劲,够辣,性子越烈,越够刺激。“
“但是……”
“算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你认为我不配骑你的黑马。”她挥着手。
“我不是这意思,我……”
“别啰嗦,把马牵过来!”
天培把身边的马牵过去:“它就是黑马!”
“扶我一把!”
爱诗上了马,凄然向天培和梦诗摇了摇手:“再见!”
马向前奔,梦诗突然抓住天培的手说:“不对劲,二姐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一,她神态失常。二,她脸儿白里透青,三……快,我们开车去兜截她!”
爱诗人在马上,泪已汹涌而下,她不停用双腿拍马肚,马向前飞奔:“快,快一点!”她疯狂地打着马,揪它的鬃毛。黑马大发雄威,前腿向上,嘶叫一声,把爱诗摔倒在草地上。
“我听见黑马的叫声,在那里,”梦诗一阵心跳:“看见了,二姐倒在草地上。”
“她!躺着不动……”
“你怎么搞的,爱诗怀孕了,你竟然让她骑马?”在急救室外,马太太责怪梦诗。
“妈,”梦诗已哭得沙了声:“我根本不知道她有了孩子!”
“妈咪,要不是梦诗警觉去追截二姐,要不是梦诗请警方用直升机送二姐到医院,她在牧场已经……”天培把梦诗拥进怀里,安慰她:“如果二姐还能活着,那是梦诗救了她一条命!”
“为什么志荣还不来?”
“世浩已经去打电话。”
“唉!”马太太和马永安夫妇在叹气,秋诗躲在一角饮泣,徐森一也赶来了。
手术室的门打开,几个护士和一个医生走出来,马太大立刻奔过去:“马爱诗是我的女儿,医生,她怎样了?”
“她小产了,流了不少血,仍在昏迷!”
“她,很危险?”众人抢着问。
医生皱起眉,很为难地说:“要等她醒来,看情形”
脸白如死灰的爱诗被送去病房,马太太悲痛地叫:“爱诗,孩子,不要死,求你不要离开我,志荣,志荣呢?”
“天培,”马永安说:“再打电话到许家啦!”
天培拖着梦诗走出去,拨电话到许家,接电话的仍然是管家:“少奶怎么了,她没事吧?醒了没有?”
“她小产了,很危险,少爷呢?”
“他……他……他还没有回来!”
“打电话找他,快……”
“三哥,三姐……”丽诗和世浩走出来:“二姐要见你们!”
“醒了,”天培和梦诗跑步到病房,梦诗扑到床边:“二姐,你为什么?……”
“孩子是志荣的,”她喘着气:“孩子是志荣的,我……我……”
“二姐,你休息一下,别再说了!”
“我爱志荣,我愿意……献出生命……证明我……爱他……”
“爱诗,她又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