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取悅一個自己如此厭惡的人,你不覺得羞辱嗎?」
溫暖神情淡淡,平靜道:「在陛下眼裡,我顧溫暖是為了活命願意自甘墮落的人嗎?」
蕭楚俞一怔,在她的印象中,顧溫暖從不會為了活命或者為了權勢而委屈自己,改變自己原則之人。
顧溫暖這人,說一不二,脾氣硬的很,她還未去漠北打仗的時候,那可是出了名的京城小霸王。
否則當初顧老將軍差點把顧溫暖活活打死的時候,顧溫暖都不肯給五皇子道歉。
還有先皇寵妃的鸚鵡被顧溫暖砸死,先皇得知後,讓顧溫暖給寵妃道歉,顧溫暖寧死不從,被先皇打了三十龍鞭,第二天仍然活蹦亂跳的繼續砸死了寵妃的另一隻鸚鵡,氣的寵妃一病不起。
亦或是先皇壽宴上,顧溫暖喝多了將二皇子狠狠地揍了一頓,將先皇的壽宴搞得亂七八糟,給先皇氣的,直接懲罰顧溫暖跪在和政殿前,說她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自己起來,結果顧溫暖就是不認錯,硬生生跪了七天七夜,最後發燒昏過去,這件事才算徹底翻篇。
還有很多事情,顧溫暖乾的是驚天駭俗,膽大包天,若不是顧老將軍勞苦功高,老來得子,跟著先皇征戰沙場多年,共同經歷過改朝換代,而且當朝太后又是顧溫暖的姑姑,要不然以顧溫暖這種不知死活的作法,沒有顧家護佑,太后寵著,她早就被先皇活活打死了。
顧溫暖這句話讓蕭楚俞冷不丁地想起以前的事情,她恐怕永遠都記不起以前的顧溫暖有多麼膽大包天,有多麼隨心所欲,有多麼敢做敢當以及對她有多麼多麼的好。
可為什麼她之前一點都記不起來顧溫暖對她的好呢?
為什麼她記著的永遠都是顧溫暖對她的壞呢?
為什麼她總會把顧溫暖所說的話都想成另一種意思呢?
為什麼
蕭楚俞突然覺得頭痛欲裂,低吼道:「啊啊」
溫暖抱住蕭楚俞,掌心覆在她的胸口,運轉內力,安撫她此刻疼痛難忍的腦袋。
蕭楚俞雙眼迷離,緊緊握住溫暖的手腕,竭力道:「朕朕不允許你逃走」
溫暖滿口答應:「恩恩,罪臣不走,罪臣永遠都留在陛下身邊。」
「不許你走,顧溫暖我不許你走」蕭楚俞已經昏過去了,嘴裡還不停呢喃著,「你不可以不可以離開我」
溫暖擦了擦她額頭的汗,親吻在她的眉間,憐惜道:「我不走,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等等我,馬上就好了。」
蕭楚俞像是聽到溫暖的話,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神情平和了許多。
兩人相擁而眠,看起來很是和諧融洽。
袁奇見床上兩人都睡著了,搬走最後一件瓷瓶,關好宮門離開了。
第二日一早,蕭楚俞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揉著酸脹的頭坐起身,看著空空如也的中明殿,腦子短暫的空白了一下。
「這是遭賊了?」
溫暖起身,輕笑了下:「嗯,遭了一隻採花賊。」
蕭楚俞頓了頓,意識回籠,想起來這中明殿為何如此空蕩。
她略顯尷尬,瞪了一眼溫暖,冷道:「那你覺得這採花賊用不用關到詔獄裡嚴刑拷打一番?」
溫暖湊過去,眉眼彎彎,「陛下捨得嗎?」
蕭楚俞被她笑的心漏掉一拍,故作鎮定道:「對付採花賊,就得心狠手辣,最好是砍掉她的手腳,讓她無法作惡。」
「若是採花賊沒了手腳,如何去探尋人世間的樂趣?」
「沒了手腳,不是還有嘴巴嗎?」蕭楚俞哼笑道,「朕看那採花賊能說會道的,沒了手腳也不耽誤。」
「嘴巴?」溫暖伸出粉嫩的舌尖,曖昧地舔了舔嘴唇,「陛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