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晚昭坐在火堆旁,與溫暖只有一掌的距離,雙臂搭在膝蓋上,下巴抵著手臂,痴痴地看著溫暖。
「師尊,今晚我們休息一下,明日就可以進去葬身了。」
無人應答她,她仍是繼續說。
「鍾宗主給了我一個羅盤,說是可以探測到結界,但是虛無結界與其它結界不同,鍾宗主也不敢打包票這個羅盤可以探測到虛無結界。」
「不過,有總比沒有強,我們總會找到的。」
她有預感,虛無結界就在葬身之所。
「師尊,若是我們找到了仙人傳承,能修復你斷殘的元神,等你甦醒後,會不會生氣趕我走啊?」
她終歸是魔族之人,人間對她仍是牴觸,就連鍾宗主都恨不得殺了她以泄心頭之恨,如今她還將溫暖連累到這般慘澹的下場。
而且她還對溫暖起了別樣的心思,一個說出來都能被她師尊生吞活剝了齷齪的心思。
尤其她在古戰場遺蹟時還趁著發瘋癲狂對溫暖上下其手,肆意侮辱,光是這一點,若是溫暖清醒後,坎冰劍怕是直接將她心脈刺穿了。
「不會。」
「是嗎?」玉晚昭隨意應了一句,下一秒猛地反應過來剛才好像有人與她說話。
玉晚昭猛地看向四周,目光警惕,掌心魔力和靈力已經聚起。
「誰!?」玉晚昭看向湖泊和叢林深處,面色冷峻。
「無人,別怕。」
這聲音?!
玉晚昭猛地轉過身,看著溫暖雙目清冽,眼角眉梢的笑意使她那無暇的面容,更顯得嫵媚多情。
她驚呼道:「師尊?」
她看著眼前笑意盈盈的溫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師尊,真的是你嗎?」玉晚昭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
溫暖也知道玉晚昭內心惶恐不安,向她抬了抬手,溫聲道:「晚昭,是師尊。」
玉晚昭跪坐在地,雙手顫抖,懸在半空,不敢觸碰她,生怕眼前的這一切只是一場夢,若是觸碰,怕會瞬間化為虛無。
「師尊?」她低低啜泣,語氣滿是委屈和愧疚,「晚昭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無事,」溫暖抓著她的冰冷的手,握在掌心,摩挲取暖。
她輕嘆息:「為師從未怪過你。」
溫熱的觸感,近乎實質的聲音。
若這是夢,那太過真切了。
玉晚昭瞳孔微顫,雙手顫慄,啞聲道:「師尊,您您是恢復元神了嗎?是嗎?」
「沒有,只是為師給自己留了一個退路,每日也只能有一個時辰保持清醒,時間一到,還會恢復如初。」
「只有一個時辰嗎?」玉晚昭淚水濡濕了眼眶,她想到昨天鍾柏軒的前後態度轉變。
她抽了抽鼻子,哽咽道,「師尊,這仙人傳承的辦法,是不是您昨天跟鍾宗主說的?」
溫暖點頭道:「恩,他沒有跟你說過我會每日有一個時辰可以清醒過來嗎?」
「」玉晚昭癟了癟嘴,眼淚直接流了下來。
她委屈巴巴道:「想來是鍾宗主太討厭弟子,所以沒有跟弟子透露太多。」
溫暖:「」
沒想到鍾柏軒還是個記仇的傢伙。
「他仍是有氣的,你不要太在意。」溫暖看玉晚昭耷拉著個小臉,委屈地眉毛都擰巴了。
她抬手摸了摸晚昭的頭髮,輕聲道,「不氣。」
玉晚昭感受著頭頂上的撫摸,內心激動欣喜,面上卻不敢透露出半分開心,只能惶恐點頭道:「弟子不氣,弟子怎敢氣鍾宗主,如今鍾宗主能讓弟子救師尊,弟子已是感恩戴德了。」
溫暖欣慰道:「你向來都是這麼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