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人,告诉他也不妨,何况,也叫人家知道我们为何答应下来的买
卖又不敢追上去呢?”
萧银龙也怂恿著道:“是呀!大船已经去远了,茫茫大海,还怕人听了去吗?”
老船家仍然面色凝重,银龙又道:“这样吧!现在你把船改驶福山,慢慢的说给我听,
到了福山,我另外赏你父子,几壶酒钱!”
那小伙子有些动容,把手上的银子向老船家怀里一塞道:“爹!那更好了,反正不是一
条水路,送这客官到福山吧,到福山正好赶回来的第一班渡海客人呢?”
他说著,巳自去料理桨板,扳起舵把!
老船家东望海面,那三帆大船,已只剩小小一点点的灯火,怕不已去了千来丈了,才点
了点头道:“好!从那里说起呢?”
萧银龙此时已不必赶路,见那小伙子掌舵道:“桨也不要划了,慢一点不要紧,坐下来
慢慢的聊吧!”
海上清风阵阵,天上繁星满天,老船家由背後摸出了烟袋,吸了起来,缓缓的吐出口浓
烟,指了指已经看不见的三帆大船道:“先前,我们要是知道你追那‘玉环岛’的座船,那
我们死也不敢!”
银龙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玉环岛究竟凶恶在那里呢?是海盗吗?”
老船家摇摇头,徐徐的道:“我们也不知,海上的行船之人,全都知道他们厉害,可是,
也没有见过他们杀人越货,抢掠放火,只要不闯他的三道警令!”
萧银龙听得津津有味道:“三道警令?甚麽叫三道警令?”
船家道:“第一道是血红火焰箭,你是看到过的,第二道,就是你手上的玉环寒光刀,
至於第三道,我没听说有人看到过!”
银龙不由奇道:“却是为何?”
老船家不自觉的摸了摸脖子,道:“看到第三道警令的人,少不得立刻一死,所以活著
的人谁又看见过呢?”
他说完之後,自己也觉著好笑,不由被旱烟呛得咳了起来。
萧银龙也不觉被逗得哈哈大笑。
笑声初敛,遂又问道:“船家!那玉环岛在海上既有这等威风,为首之人必是三头六臂
的人物,你们常在海上行走,料必是见过的了!”
老船家舌头一伸,神秘的道:“我的天,谁见过?慢说他们的首领,连小头目我活了这
把年纪,在海上弄船弄了大半辈子,也没碰上过一次!”
兼银龙觉著更有意思,不由兴趣横生的道:“那你们怕从何来?”
船家苦笑摇头道:“你看刚才这个阵式,那第二警号要是射在人身上,还能活著吗?”
银龙几乎又想失笑,但却道:“他们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横行海上?”
老船家也糊糊涂涂的道:“好像有一条不成规矩的规矩,就是凡是他们的船已到了百丈
以内,必先发出第一个警号,只要赶快驶开,便不加干扰,五十丈以内,发第二警号,赶快
躲开,也就安然无事,也算不得横行霸道!”
此时,海上云雾转浓。
掌舵的小伙子在船尾叫道:“爹!快到福山了,拨著桨吧!小心碰上了别人的船!”
老船家应了一声,站起来双手抓著桨,有一下没一下的拨著,嘴里却又道:“玉环岛离
这里很远,岛上的船也难得到内湾来,有一年来过一次,连铁山上的八大王,也吃了亏,结
果是陪礼用鸣锣响爆送他们出海口,这一回又不知为了甚麽?怕是海口又不安稳了!”
他唠唠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