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兔子非常蛋腚地回了我一句:对不起,刚才骗了你。其实,我只吃素。
所以说,兔子和二爷一样,都是靠不住的。
求人不如求已!
在老虎的爪子差几毫米搭上我的肩膀时,我奋力一跃——跳到一个小山丘上,用力拔起一根看起来非常大的萝卜,旋身打了过去。老虎被打个正着,狠狠地摔在地上,它歪着脸斜着眼躺在地上哼哼着。我得意地扫了一眼武器,HLL地囧了——这哪是萝卜,这分明是一瓶2L装的贝奇野菜汁么。
整个晚上我都在这种无厘头的梦境里穿梭,痛且抽风着。睡眠质量不好人自然就憔悴了,我起了个大早,到巷子口买了豆浆和包子,无精打采地拎着去开张。老远地就看见有一团东西蹲在店门口,走近了看仔细,竟然是林栩。
不得不说,林家的这位小公子真是天生的萌物。要不怎么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换任何一个人,用这种猫腰弓背的姿势蹲在木箱子上都免不了落下个‘落魄’‘潦倒’甚至是‘猥琐’的形容词,可林栩往这木箱子上蹲着的时候,那些个不堪的形容词就变成‘卡哇依’‘激萌’‘萌到爆’这样的惊叹词,甚至可以落实为‘死也要拣回去养啊啊啊’或‘打昏拖走嗷嗷’这样的具体行动。
不知道是困了还是心不在焉,等我走到眼前他才有所反应。小萌物激动地从箱子上跳下来,但重心不稳,人顺势就扑了过来。好在我前些天在医院吃好喝好养了些膘,尚能承得起他这一撞。也不知道这小子在这里等多久了,小爪子冰凉冰凉的。
“你怎么来了?”我精神萎靡,所以口气也不热络,“等多久了?”
“没多久。”他声音很低,头也埋得很低,“我有点事找你。”
我拉开卷闸门,“什么事?”
林栩的样子有些犹豫,但很快他就像是下了决心似的说道,“你,你这里很快就要被拆迁了。”
我看了他一眼,“传是这么传,但事情还没真正定下来。你是怎么知道的?”自从圣诞节那天我生病爽约后至今,今天是我第一次见他。而这小少爷也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似的,他是怎么知道拆迁这种俗事儿的?
林栩咬咬唇,仿佛下了一个很痛苦的决定。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折成四折的薄牛皮纸袋,“这个是我在哥哥桌子上看到的,和这事儿有关。对不起,郝炯,真对不起……”他的脑袋埋得越发地低了,后面的声音细若蚊呐,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我像是被人敲了一记闷棍,两眼都发直了。我的精神有些恍惚,但我却十分清楚明白那牛皮纸袋里可能装着什么。有那么些细细的线索突然在那一刻明晰起来,一点一滴地汇聚到最后像钨丝一样瞬间通亮。
林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他是第一次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纸袋里是几张薄薄的纸,虽然有很多专用名词与许多陌生的符号还有我最讨厌的英文,但这份合作协议的双方我是知道的,而且,还都认识。
易筑,许慎行。
林氏,林湛。
莫怪林戬对我臭脸,原来他就是我嘴里那脑袋被驴踢过又被门给夹过的KFS的兄弟。也难怪范卡时不时流露出的为难神色与莫名不忿,原来他们都是知道的。
看着陆陆续续来开门的店家,我心里突然就泛起了酸楚。面对资本雄厚的KFS,我们这些弱小的租户除了妥协外还有别的办法?林栩偷给我的文件里没有提到拆迁补偿这一块,而我却十分明白,撇开林湛不说,许慎行是绝对的铁腕手段。不要说我们这些租户了,就连业主都未必能从他手上讨得到什么便宜。
相较于我的凄风苦雨脸,林子倒是想得开。她一边挖着雪人杯一边口沫飞溅,“不赔我就不搬,难不成人在里面他还敢强拆啊!”
我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