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说不过去了。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等待已经很可怕了,比这更可怕的是,你等的那个人已经彻底地消失在你的视线里。不管你怎么费力去打听,都打听不到他的下落,甚至不知他的死活。”我有些激动,“他凭什么这么折磨人?”
他定定地看了我许久,缓缓地开口,“你也是这样吧,抱着这样的心情,去等一个人。”
话 题从别人一下子转到自己身上来,我顿时反应不过来,僵滞了数秒后才像是被抽去力气一样,半趴到桌子上,“你突然说这个干什么?在这时候揭我老底……”
他没理会我,如同自言自语,“只是你比那女人有耐性多了,五年,十年,十五年,你一直在坚持。不过,对于你说的,比起等待来,更可怕的是不知下落。可我觉得,比不知下落来更可怕的莫过于他就在你的眼前,可你却怎么也不敢再往前进,甚至还得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别人。”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势头还不小,哗啦哗啦地。我们坐着的位子紧临河边,茶馆上方伸延出的竹制顶棚并没有给予足够的遮挡,因此当雨势加大的时候,桌子上也被溅到了一些。
我伸手抹了抹桌子,又下意识地用手背揉了揉眼,这时才发现脸上竟然湿了一片。
“林戬,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紧抿的唇有了些许的松动,“郝炯,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KTV。”
“不是。”
我有些烦躁,“面包店。”
“不是。”
“林戬,我现在没心情和你玩猜谜。”
“在秋水阁。”
“秋水阁?”这名字真熟悉,好像是吃饭的地儿,我努力想想,“那是……易素和许慎行……”就是咱和饭哥一起被炮灰了,从男主女配全沦为路人甲的那次,“那次你也在?”
“我在隔壁。”
“……你偷窥!”
“没有,是你们声音太大,我不得已听了一些。准确地来说,我对你是不见其人,只闻其声。”他十指交叉,“那时我就在想,这年头还有这样的傻妞,只敢远观不敢近亵,一等就是十来年,真蠢,真傻。后来见了面,觉得你更傻了,一屁股的大字报就敢大摇大摆地到处现眼。”
我这下不仅是后脊,连屁股都发凉了,“你,你从那时就开始监视我了?”
“没有。”
“撒谎,一定有!”这奏是个偷窥型的变态啊,啊啊,我失身给一个处心积虑的变态了啊啊!
“要是有,那时你扮鬼吓小栩的时候,我就能把你揪住了,何必再等到后面?”
我想了想,也是。
“我不过是好奇,至少在我所遇见的人里,就没见过比你还傻愣还死心眼的。我一直在看着,看你会傻到什么时候,傻到哪种程度。再怎么坚持,如果对方一直捂不热,长久了也会冷淡下来。你当时要放弃了,甚至说要帮他们的忙。我就在想,你大概是看开了,不再犯傻了。真的,你那样的等,我都觉得累,不值。”
“那天,许慎行对那个人出手的时候我也在。我没走远,我看着你。一下就都看明白了,多傻的一个人,再傻比不过你。你哪是看开了?你是闷着在心里,直接打算自我牺牲。郝炯,你告诉我,有那么爱吗?有那样的爱吗?你到底是有多蠢,有多傻才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我甚至,甚至不敢同情你。”
“每……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爱情观,不一样的。”我嗫嚅起来。
“如果你的爱情观,是成全。那为什么刚才你会给出那样的回答?”他并不打算轻易放过我,“对自己与对别人不一样吗?还是对自己特别残忍些?”
我张张嘴,可隔了好一阵才艰涩地回答道,